安手半跪了下來,「尊上那群少年修士離開山後,在鎮上等了一天一夜,沒等到斬魔師之後他們就想到求助修仙界,他們的信件皆被手下攔截。」
「為何不說。」
安手頭更低了,「屬下認為,不應放過那群修士,其患無窮。」
「你認為該如何?」
安手抬起頭,眼裡閃過精光,「留住他們,等我們搬遷完畢再從長計議。他們都是修仙界的苗子,捏著他們,還有斬魔師在手,就能和修仙界談了。」
會場陷入寂靜。
「這是你的想法還是左使的想法?」常越食指敲動著把手。
「我認為左使在場也會贊成我的想法。」
「左使贊同就行,我的命令可以不執行了。」常越淡淡道。
此話一出安手雙腳一跪,頭重重磕在地上:「屬下絕無此意!尊上是至尊存在,絕不可違抗。屬下只是覺得尊上年紀尚幼,對人族狡猾還不甚明白。我們今日遵守承諾,放過他們,明日那群修士苗子長大了就會在戰場上斬我魔族,他們是斬魔師麾下的,聚集的都是一群對魔族滿腹仇恨的修士。尊上,斬草除根啊!」
「我沒想斬李堂聿這根草,又談何除根。」
「尊上!」
「安手,你是帶著靂族的仇恨歸順我的嗎?」常越緩緩說道。
安手額頭再次冒汗,他原本屬於靂族,從戰場存活下來後加入了他們。
當時常越說:「我不會幫靂族復仇。」
安手當時說:「是,尊上所願即是吾願。」
「你走吧。」常越說道。
「尊上!」安手再次磕頭。
「尊上,安手一直兢兢業業從未犯錯,這次也是心急。」
常越淡淡瞥了安心一眼,「安心中使也不願聽我的話了嗎?」
安心汗猛地流了滿頰,他跪下磕頭,「安心悉聽尊便。」
「我答應放過那群修士,你們不可限制他們的通信,更不可限制他們行動。」常越說道。
「是。」眾魔皆道。
安得磕了一個頭後離開,朝會繼續進行。
關於換址的議論,常越興致缺缺,他擺了擺手,一錘定音:「聽左使的。」
之後就散會了,常越先行一步,魔族等他走後,陸續散場。
「剛才聽尊上所言,還以為對左使不滿,最後換址這等大事,尊上還是隨左使。」
「尊上出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左使,族內事務也依賴於左使幫手,情分自然是不同的。」
「是啊尊上出世也不過五年,這些年為了掌控魔力一直醉心修煉,一切要務都交給左使管理。要不是左使離開,他也不會上朝會。安手拎不清,尊上再聽左使的,也無法接受屬下忤逆自己的意願。」
「是啊,可安手他也一直心系尊上,可惜了。」
「以他為戒吧,尊上畢竟是尊上。」
常越回到書房翻出一本書,一個時辰後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