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堂聿吃完,捧著茶,忍不住和常越搭話:「你說你自天地而生,那是哪方天地。」
「不要打聽我的事。」
李堂聿有些失望看著他。
常越起身,走到軟塌才想起這地方已經給了這人族。
「坐啊。」李堂聿走了過來,反客為主起來了。
這張軟塌很大,擺上茶几,還足以容兩個男人不用促膝而長談。常越坐在了他習慣的位置,李堂聿也坐在對面。
常越忽然想起他一開始回來的原因,「你剛才在做什麼?」
「打坐調息,說起來我也有好幾年修為毫無進益了,最近有點感悟。」
常越內心有一點震撼,他喝了一口茶,還是忍不住質疑:「你要在我這裡突破?」
「不可嗎?」
常越忽然意識到什麼,他徒然抓住他的手,李堂聿茫然看著他皺眉轉動他的的手鐲,見沒有發現法力衝擊的痕跡,他又重新坐了下來。
「你……」常越猶疑看著他,李堂聿竟然從未想過衝破封印嗎?
「怎麼了?」李堂聿茫然看著他。
「你法力盡失,如何有進益。」
「李堂聿這才後知後覺摸了一下手鐲,「它呀,是不方便。不過它不妨礙心境呀。」
「你沒想解開?」
「這是你送我的,且它能讓你安心,我就戴著吧。」李堂聿毫不在意笑著說。
常越久久沒有回話,眼看此人竟當著他的面又要打坐修煉,心裡忍不住冒出一個聲音。
他對我如此放心嗎?
不對。他在心裡又否決了,他把我當作徒弟了,所以才……他又想起手下提起的傳聞。
「你和徒弟還有什麼關係?」
「啊?」李堂聿怔了一下,他反應過來,臉色微紅,說道:「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啊。」
常越抿了抿唇,果然不清白啊。
他問:「你和他是道侶嗎?拜過堂,成過親嗎?」
「不……」是。李堂聿聽到後面的話,眼神遊離起來。
常越直白道:「你和他睡過嗎?」
李堂聿耳朵爆紅,張口結舌道:「你……想起來就知道。」
「我沒有睡過你,更沒有成過親拜過堂,去三生石一驗便知。」常越說道。
常越忽然想起下屬欲言又止的眼神,後知後覺他們要搬走了,總不能把斬魔師帶回他們新的家吧。就這樣讓他死心吧,知道他不是徒弟,自然就不會再糾纏他了。
李堂聿聽懵了,喃喃自語:「人界哪有三生石。」
常越沉默了,書上寫的也不是都是真的。
「反正我不會跟你做那種事,你死心吧。」常越冷酷說道。
李堂聿先是茫然,接著瞭然,他站了起來,手指顫抖著指他,臉色爆紅道!「誰……想要和你做那種事!當初也是你按著我做那種事,我才不……」李堂聿又想起徒弟的心上人或許是自己,狠話就再也說不出來,要是徒弟想起來又傷心離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