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堂聿無語片刻,翻了一個身,敷衍道:「好好好,你的地方,那你慢慢看吧。我原本不想妨礙你看,你非要叫我做什麼。」
「你何時醒的。」常越看著他的背影緩緩說道。
「你靠近偏殿我就知道了。」
「你果然對吾還是有所防備。」常越沉聲道。
李堂聿又打了一個哈欠,說:「剛到陌生地方還需要認床。我就算對你有所防備又如何?你又不願當我徒弟,還用魔息弄我。」
常越冷笑道:「當初你非要跟著我,就該知道,落入我手中,就只能為我欲為,你現在在委屈什麼。」
「……」李堂聿不想理他,背著他閉上眼睛。
常越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拉他起來。
「你他大爺又想幹什麼?」李堂聿火了。
常越握緊他的手腕往他這裡拉,說:「我對你不放心,也不想被你像早上那樣擾我,還不如把你放在眼前,你過來跟我睡。」
李堂聿茫然看著他,說:「這是什麼道理?」
常越拽著他,往外走,抬起下巴:「吾即是道理。」
李堂聿愣了一下就被拉了出去。
「你……」李堂聿都無語了,最後只能說:「你變了好多。」
常越腳步一頓,回頭看著他,冷聲道:「現在知道也不晚。」
發什麼神經啊。李堂聿鬱悶了,之前還百般嫌棄我湊眼前,現在又是鬧什麼。變成魔族都會這樣陰晴不定?
常越把李堂聿拉到正殿的塌上,說:「睡吧。」
李堂聿一邊躺了下去,一邊嘀咕道:「床不讓我睡了,只能睡塌。讓我教你陣法,這待遇怎麼還降級了。」
常越又拽著他往裡走,把他推上了巨大的床,淡然道:「睡吧。」
李堂聿茫然跌坐在比他那張柔軟許多的床,說:「你今天怎麼了?」
常越上了床,躺在一側,床很大,即使兩個成年男子也不用挨著彼此。
李堂聿看著他的側臉,嘆了口氣,但是這床實在舒服,他躺了下來,有種被包圍了的感覺,心一松,就往下沉。
魔族的床和修仙界不一樣啊。
他其實有話沒全說,他來到陌生的地方是有些認床,可身邊要有熟悉的信任的人,他就會失去設防。
李堂聿挪了一下,在另外一側,捲起一角被子就睡了。
那一日之後,常越又好像恢復了正常。
李堂聿也不像之前那樣纏著他,就在他正殿溜達,坐膩了,就折一根樹枝比劃千行門的劍術。
常越有時候來了,就靜靜看著。李堂聿發現他時候,把樹枝遞給他,說:「要試試嗎?或許你的身體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