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頂的魔族隨從沉默了片刻,僵硬道:「有吧。」
「這樣呀。」李堂聿明顯鬆了口氣,他又問道:「那你們還會同睡一屋,緊挨著貼著一起睡嗎?」
隨從臉色也開始僵硬,他強行鎮定道:「是吧。」
「你不太確定嗎?」
隨從又沉默了片刻,在汗冒出來時候說:「各魔族有自己的習俗,我也不太清楚。」
「長躍不是和你同一個族群嗎?」
隨從更汗顏了,他說:「尊上是獨一無二的,李宗師可以問尊上。」
「這樣啊……難不成他有鳥的血統嗎?這麼喜歡挨著睡。」李堂聿若有所思道。
隨從倒抽一口氣,隱忍著沒有說話。
李堂聿走回去,忍不住嘆了口氣,他突然覺得之前那個嫌棄自己的徒弟更好相處。他坐在塌上,拿起昨天放下的書籍。魔族也收藏了不少法陣的書籍,常越不在時候,他就拿去看,這幾個月下來,小有所成。他看累了,就趁著日頭尚未爬到頭頂時辰抓起一根樹枝走到院裡。
這根樹枝陪了他三個月,樹葉早就被他揮走,剩餘枝椏也陸續消失,連他握住的地方也沒有一開始刺手,手感很好。
如今該稱它為木棍,他還沒用過這麼順手的木棍,李堂聿抬頭看著院裡的樹,琢磨著要不再折一根,樹枝無風抖動了一下。
李堂聿想法一閃而逝,他手一甩,木棍劃出風聲,在樹下行雲流水使出千行門的劍術。
常越常常在這個時辰回來,默默看他晨練完,再陪他用午膳,之後常越無事要出去就會向他請教陣法。
今日李堂聿快晨練完才看到常越踏進院裡,這回李堂聿剛好看見他進來,把木棍丟給他。
「試試。」
常越把木棍丟回給他,淡淡道:「我不用。」
「為何不用?」
「我只需要學會控制我的力量。」
李堂聿笑了,說:「你們魔族雖天生比人族強大,可並不是無敵。沒想到你們魔族到現在還是沿用力量碾壓這套,只會用強打弱,也怪不得你那些手下見到我就想跑。你就這麼相信天生的力量足夠迎敵了?明明你就沒和我戰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