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內鬥。」
「不光如此,修士們坐陣或多或少會流失法力,這次四師兄就是遭受其害,法力我走之前恢復了才不到半成,這是嚴重透支的現象。哥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哥你對法陣不了解,但我早些年接觸過神陣,我當時就感覺它另有玄機,多年研究下來,發現其實還藏著一個傳輸法陣。一個他界單向通往人界的法陣。」
「且置身其中,還能感覺到有一隻魔獸在窺視著坐陣的修士。哥你大可去打聽,去過坐陣的修士哪個不怕魔獸真的現形了。如果它是一個純為保護的法陣,不應該留有這麼多隱患。就好像對人界說,要守住法陣就要拿出你們的法力來換。」
「你聽課時候在睡覺吧,一開始法陣根本不需要人族去用法力維持。」
「就算一開始這法陣是出於保護人界而設下,但靈氣枯竭是事實,如今的修仙界哪裡還能修仙!更不要說神仙們在打架,很明顯有一方還通過抽取人界法力來戰鬥。僵持到最後,彈盡糧絕的神仙們,會不會想用全人界來陪葬。或者是另外一方為了勝利而毀掉,這個源源不斷給對方陣營提供法力的人界。再或者是,神仙打架,魔界坐收漁翁之利!」
李聲思被說得眉頭緊皺,說道:「這都是沒影的事,全憑你的猜測。」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打開的是一扇魔門,你在放虎歸山。」
李堂聿咬牙道:「我相信他。他只想帶族人回家,不用再面對與人族一戰的局面。」
李聲思說道:「我無法相信魔族。」
李堂聿低下頭說:「界門打開,妖界自然也是可以通行的,哥你想寧闔永遠都在人界躲躲藏藏嗎?不要小看人族的執念,如此修為的大妖現世過,怎麼不招人惦記。」
李堂聿握緊拳頭說道:「我只知道我不想要四師兄再受到法陣反噬長睡不醒,我也不想魔族和人族再發生戰爭,生靈塗炭。人界不斷投入新的修士坐陣被消耗法力,一邊又與如今的魔族戰鬥,一旦法陣破了,人族還有多少餘力應對外敵。」
「哥,法陣已經越來越不穩了,四師兄坐陣多年就最近才出事你還不知道嗎?法陣遲早會破壞掉,在那之前還要傷害多少修士。我只知道,情況不明,就該保存自身實力,而不是以最孱弱的姿態應對危險未知的情況。哥,即使是我,也想過成仙。哥,你不想要活得更久嗎?」
李聲思扶額,沒有說話。李堂聿知道他哥一時難以接受,他就地盤坐下來說:「大師,去集合已經多日,據小道消息,又找到魔族新的據點了,新的一戰眼看就要開始。」
「我真怕大師兄出事。我真不想他去,更不想他和長躍打起來,其實大師兄比他想像得還要心軟,他見到長躍,或許……我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事後,就算我被認為是罪人也無所謂了。知道你們都好好的就好。」
「你可能覺得我心偏了。自從長躍當了這魔尊,魔族風格確實變了。他一直在收服散魔,對人族從未出過重手,不是說他忘了我們還愛人族,他本意不想被消耗而已。他們並不想發生戰爭,只是想回之前與我們一戰的魔族分支大部分已死在戰場,其餘不是被他收服了,就是在收服過程中殺掉了。如今的許多魔族對人族更多是警惕和害怕。之前修仙界不也想過,對魔族不用趕盡殺絕嗎?也想尋過共存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