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維時也夾起菜,狀似無意問道:「小憶,這個是什麼呀?」
沈不棄有一答一:「是7區的識別手鍊。」
季維時故作天真:「可我不是7區的呀,為什麼會有手鍊啊?」
沈不棄:「是我的。」
季維時連忙擺出一副不可以的態度,順帶著眼圈紅紅的:「小憶,不可以啊,我戴上了你戴什麼啊,很危險的。」
沈不棄愣了愣,不知道面前的人為什麼要難受。
危險,為什麼會危險?
他擰了擰眉,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不戴這個可能會被別的區派來的人找上門。
心中鬆了口氣,幸好他在領之前聽到他們說這個是可以給別人戴的,不然到時候阿時不就危險了嘛。
連忙道:「沒事的,我不是alpha,而且7區的人都認識我,不會有事的。」
而且我很能打架的。
他隱去這一條不談,因為覺得這樣太野蠻,阿時會不喜歡。
季維時本來也沒真想還給他,半推半就地又表演了一場感動,吃飽饜足,他摟著沈不棄要去玩鞦韆。
沈不棄應了一聲,上次從2區回來之後,季維時纏著沈不棄也建了一個鞦韆,但是建好之後他自己卻不坐,只讓沈不棄坐。
高高揚起的身體,操縱一切的快感,蹁躚飛躍的衣角。
他深深地著迷於這種感覺,好像手中捂住了一隻蝴蝶,蝴蝶的振翅只能哀求於他。
而他,只需輕輕碾過指尖,蝴蝶就會顫抖,翅膀就會殘缺,無力地落在他掌心。
沈不棄哪裡知道,自己成了玫瑰花的蝴蝶。
他在一次次盪起中,竟然越發清醒,清晰地看到了幾條街道外,有一群黑衣人在排查什麼,瞳孔一縮,他忙喊停。
鞦韆穩穩落在身後那個人的掌心,蝴蝶飛入了他的懷中。
季維時勾唇,剛想拐到前面,牽下自己的蝴蝶,沈不棄卻已經拽起他要往屋裡走:
「阿時,我看到那邊有一些穿黑衣服的人,和那天晚上很像,就是那個審判者,他們好像在找人。」
他急得話都要說不清,季維時卻懶懶散散,「嗯」了句,目光緊緊落在沈不棄黑髮下那一截棘突明顯的後頸。
精神力連接光腦,果不其然這又是秦緲他們弄的好事,不過這手鍊查清了,竟然不是秦緲的手筆,而是秦澈乾的。
季維時轉了下腦筋,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秦澈肯定是要插手7區的事了,而且還要和秦緲他們對著幹。
這個手鍊估計是為了先下手為強,不讓秦緲抓住先機。
但他這一搞,讓7區的身份信息都進了1區檔案庫里,秦緲沒辦法光明正大查人,自己誤打誤撞暫時安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