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棄愣了,否認道:「我沒有要玩阿時。」
「你不是玩是什麼,」老闆扭頭看向他,碧綠的杏眼閃出幾分讓人不解的光芒,「你要把他變成你的所有物,要讓他完完全全屬於你,但是你不肯用愛去做這件事,那麼這就是玩。」
沈不棄更疑惑了,他從認識老闆起,就覺得老闆有時候說話奇奇怪怪的,可到底哪裡奇怪他也說不清。
老闆忽然又笑了,他伸手去揉了揉沈不棄的腦袋,「不過呢,也不算太晚。」
「從現在開始,不要再用對待咪咪的態度對他,而要用對待愛人的態度對待他,要對他好,但不能太好,要讓他對你也好,要讓他離不開你。」
他說完看了眼沈不棄,不出所料,眼神清澈得仿佛傻子,於是他又搖頭,覺得自己可笑,補了句:
「如果沒有聽懂的話,那麼今天回去,選一個你覺得漂亮的地方告訴他,你很愛他,告訴他你想要和他在一起。問他可不可以,如果不可以,告訴他你會接著對他好。」
沈不棄照做,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還準備了禮物,那枚鑲嵌紫燧石的銀戒。
玫瑰花今天恰好開了,沈不棄把季維時牽到這片紅色花海中,微風拂面,濃郁的香氣在鼻翼縈繞。
他忽然就踮起腳尖,去輕輕吻比他高半個頭的alpha。
這也是老闆教的,說是適當的親密動作可以讓阿時接受他的概率變高。
季維時沒有躲,反而俯身順從地接受這個吻,甚至在那柔軟的舌尖準備撤回時,用自己的舌尖勾住,纏著沈不棄的軟舌在自己的口腔內兜兜轉轉繞彎兒。
又跟著沈不棄的滾燙的舌進入他溫熱的口腔,在那柔軟的地方作惡,一圈圈舔舐,一圈圈吮吸。
等鬆開時,沈不棄眼角不可控的被親得發紅,舌尖在紅潤的唇瓣處呆呆停留,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低頭給季維時戴上銀戒,熟練地背出準備好的話:
「阿時,請和我在一起吧,我愛你,我想和你談戀愛,也想和你結婚,想和你永遠不要分開。」
他說這話時眼尾勾出淺紅的漣漪,身上發出濃郁的菡萏香,把季維時安撫得像只舒服的大貓。
那些話用冷淡清冽的聲音說出,也多了幾分可信度。
即使他們滿打滿算認識不到一個月。
季維時回牽住沈不棄的手,笑眯眯道:「好啊,我也喜歡小憶,我們以後都不分開好不好啊?」
他再也沒有剛到7區時謹慎又陰狠的模樣,甚至懶得去調查這個人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他知道自己染上了一種名為沈不棄的毒.品,而且這種毒.品戒不掉,讓人越來越上癮。
季維時自己也不確定這到底是喜歡還是alpha易感期的本能作祟,他只知道,他要占有這個人,因為除了這個人,沒有誰給他過這種感覺。
這種清醒著沉淪的悲哀與快感交加。
他能感知到這個人百分百對他好,也能感知到這個人根本沒動情。
他本應該拒絕的,可是骨子裡那種渴望掠奪的欲望慢慢爬出,纏得人幾乎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