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阿時不顧一切維護他的模樣,心裡更高興了。
在季維時旁邊躺下,又是一夜好夢。
早上醒的時候,他腦袋迷迷糊糊的,往旁邊一摸,竟然沒人,頓時緊張得出了身冷汗。
起身就要下床去找季維時,還沒碰到地腳就被人托住:「別亂動,會著涼的。」
沈不棄這才發現季維時正蹲在床頭櫃邊,神情專注地給他穿鞋,青筋分明的手掌包裹著沈不棄的雪白的腳踝,另一隻手勾著修長手指挑開鞋帶。
沈不棄趕緊要收回腳:「太髒了,別碰了。」
季維時卻微微一笑:「才沒有呢,小憶身上都是香香的。」
對上那雙熟悉卻看不透的黑眸,沈不棄莫名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想起正事,問季維時:「阿時,你還難受嗎?」
季維時手上動作一頓,笑道:「好了呀,小憶,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沈不棄被他看得耳尖發燙:「沒事……」
但是季維時卻嘴巴一嘟,眼眶泛紅,擺出委屈的模樣:「但是小憶,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理那個秦澈啊,他以前對我不太好。」
說罷,放下沈不棄穿好鞋的腳,趴在他的膝上,乖巧可人得過分:「我昨天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好害怕啊,我好害怕他欺負小憶,嗚小憶對不起。」
他這一哭,弄得沈不棄手足無措,摟著人哄了好一會兒。
又仔仔細細解釋了事情的原委。
誰料季維時聽到他是為了自己才這麼做之後,哭得更狠了,眼淚把沈不棄的睡褲都洇出深色,又哭又蹭的。
不知怎麼後來又變成他對著沈不棄的後頸舔了又舔、吮了又吮。
最後磨蹭到時間沈不棄才去打了飯上班。
今天老闆還是沒回來,不過陳紫媗沒請假,她一進門就看到趙邇在沈不棄旁邊轉啊轉的。
沈不棄萬年不變的表情都有些煩躁意味了,趙邇還不走。
陳紫媗那火蹭一下就竄上來了,可憐的小沈哥,昨天一天她去看演唱會時他恐怕沒少受折磨。
她年紀小,但是人古靈精怪,噁心人一套一套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指著趙邇手上的識別手鍊驚訝道,「小邇姐,你是不是戴錯了呀,這個好像不是你的。」
識別項鍊能直接標示身份,因為別的區來的人越來越少,識別手鍊也就不再被視作什麼必須佩戴的保命東西。
反而當成一種標記物。
如果戴上別人的識別手鍊,就相當於是受那個人的庇護。
往往適用於短暫性關係中。
她這一說,就是赤裸裸點出來趙邇最近已經有了某種關係,還要來纏著沈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