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沒有人也無所謂了,裡邊的季維時就跟找著主人的狗似的,又蹭又舔的,還撒嬌打滾地哭泣了自己的擔心,展示了自己的勞累。
沈不棄這回除了聽著,也多了幾分心底悸動。
沒有人對他這麼好過。
也不會有人像阿時這樣,連他睡過去都擔心得要死要活。
他知道自己是被愛的。
這讓那顆剛能填點東西的心一下就滿了。
兩個人又擠在單人床上躺了一上午,季維時躺在沈不棄懷裡安安穩穩睡了。
他比沈不棄還高興,因為那強烈的感情頭一個對著的人是他。
享受到美好的他全然把自己幹過的缺德事拋之腦後。
及時享樂主義者總是這樣的,不見頭尾,只看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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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維時看著手裡的單子,擰起漂亮的眉:「你的意思是,他的情感波動不太對?」
醫生哆哆嗦嗦道:「對,目前看來是這樣的,他體內很多和情感相關的激素水平都不太對,比一般的人要低很多……」
那張可憐的單子扭了扭,輕飄飄落到醫生的問診台上,季維時聲音和這單子一樣飄忽:「有辦法治好嗎?」
醫生搖了搖頭:「這個得去聯盟醫院,他們新研發了一種情感檢測儀,可能能查清楚這是怎麼回事,這機子還是試運行,咱們沒有。
目前能確定的是應該和精神力波動有關,不過患者最新檢查上激素水平已經比剛來的時候高很多了,看上去是恢復正常的趨勢,但目前激素上漲有停滯的狀態……」
季維時抬了抬手,制止醫生接著說下去。
聯盟醫院在2區,去那就註定是要讓秦緲知道。
他不能再冒什麼奉獻,冷冷開口:「不去看會怎麼樣?」
醫生瑟縮道:「目前看來沒什麼影響,不過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建議留院觀察……」
他聲音越來越小,這沒用的套話聽得季維時煩躁,他一記眼刀掃過去,淡道:「那就這樣吧,這裡沒你的事情了。」
醫生一聽這話來了精神,夾起尾巴跑了。
正對上這兩日的難兄難弟——陳聲修。
陳聲修表情也不太好,他拿著查出來的東西和季維時匯報:「那半個小時的監控的確是被掐了,但是一般被掐了的也能在總網裡查到,這個……」
他語調艱難:「這個查不出來,就好像是被什麼人抹了一樣,一點痕跡沒有。」
這話他說出來也虛,可事實就是這麼一回事,領導徹夜不眠地看了夫人隨身攜帶的光腦錄像,卻發現被掐了一段。
讓他去調基地里的總監控,查出來還是被掐了,這事發生在最高警備的4區怎麼聽怎麼扯淡,但他實在也沒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