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維時頷首,不置可否,沈思點點頭,「OK,那接著說,現在呢,我們不得不結盟了。」
「和我結盟沒有用,4區已經不受我管轄了。」
「太見外了不是嗎?」沈思落下茶蓋,「我可沒和你藏私,你往外一捅,卡斯珀是我的人,我就活不久了。」
季維時笑了笑,抬眸冷道:「我和秦緲剛簽了停戰協議,十年4區不脫離聯盟,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守信用。」
「那如果是拓展計劃出了問題呢?」沈思已經摘了隱形眼鏡,黑眸明睞,「這種事情也不好說,不是嗎?」
「等一下,」沈不棄打斷他們,沉聲道,「有人在用精神力探查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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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暗,蔓草泠泠,野獸嘶吼忽遠忽近地傳來,這裡的氣溫比外邊冷了快十幾度。
周圍的藤蔓是低端變異種,他們纏繞在樹上有了動物的擬態,扭曲著扯住秦澈和祁秋水的行動。
這已經是他們遇到的第七波了。
這地方很是邪性,沒有信號,回頭路完全被堵死,只能往前走,不用機甲恐怕是不行了。
秦澈咬牙召出鳳吟,讓祁秋水做他的指揮使。
祁秋水自己也有機甲,但是機甲這東西非常消耗能源,非戰時兩個人都沒帶那麼多能源,肯定是只啟用一個機甲為上策。
而且……就算秦澈不說祁秋水也知道第二層原因,
——這是在防著他趁亂跑走呢,可他是真冤枉啊。
來這裡找人自然是真,但那卻是因為季維時走之前和他們定的三日不歸,攻下2區。
他和陳聲修誰也想不到,季維時會真的遲遲不回,在聯盟審判制度下,擅自越級行動不利於4區的整體行動。
兩人合計一番只好讓陳聲修坐鎮戰場,祁秋水一個人來邊緣區找一找,但誰知道會遇上秦澈。
現在為了保命也只能咬牙和秦澈待在一起了。
秦澈一邊駕駛「鳳吟」躲過攻擊一邊深入腹地,他叮囑道:「兩天後鳳吟的燃料就燒完了,你把你帶的能源給我。」
祁秋水苦著臉點點頭,打開指揮專用視角幫忙指揮,秦澈誇讚道:「跟著季維時當指揮使倒是練出來了。」
「說起來,秋水,你這位長官,把我兒子害得不淺呀。」
果然躲不過這個話題,秦澈語氣淡淡,祁秋水卻冷汗涔涔,幾乎要把後背浸透了。
尷尬笑了笑:「哈哈哈哈,這個,呃,夫人也挺喜歡我們領導的。」
「去你媽的夫人。」秦澈冷了臉,「我問你,他又要對我兒子幹什麼?你們又在計劃著什麼?」
祁秋水一邊觀察斜後方的變異種一邊還要應付秦澈,心力交瘁道:
「其實吧,我覺得我們領導真的已經放下了,您想想啊,宣戰那天,如果不是我們領導故意放走了呃小少爺,您也帶不走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