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棄心中微動,「還是有刺吧,可以保護自己,也……也更正常。」
「那就只在你面前沒有刺。」
兩個人慢慢往外踱著,一層住的人實在不少,秦澈也頂著宿醉的暗金色眼睛推門而出,看到沈不棄手裡的玫瑰,「喲」了一聲:
「這就是你那兩個億的項目?」
「嘖,不錯,不過以後有這錢給我吧,我給你找人手動去了刺,省錢。」
沈不棄面熱,不知道說什麼,兩個億?爸爸是在說玫瑰花嗎,那也太貴了些。
季維時倒是一如既往地無所謂:「還好,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以後只要買我這品種就行了,再也不用人工去刺,免得傷到手。」
「呵呵。」
秦澈嘲諷一笑,「那你們現在這是要去哪兒?」
這問題正中要害,沈不棄也看向季維時,季維時柔柔一笑:「我們昨天約了去啟陽河划船,可惜周清燃來了,今天當然是要繼續了。」
「怎麼,您有意見嗎?」
秦澈不置可否,只對沈不棄說:「中午早點回來,我上午去把那東西送檢,回來之後一起看看結果。」
他說的東西,沈不棄自然知道是什麼,左右不過是那塊藍晶石。
想到那塊石頭,他感覺心臟好像被吊起來似的,左右搖晃。
不知道該不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去送出他新做的手鍊。
如果現在給季維時,豈不是明晃晃告訴他自己一晚上沒睡折騰出來這麼一點東西。
那就不是他自己丟臉的事情了,以他對季維時的了解,說不定要哭上一場都不行呢。
但以後給的話好像就顯得他對季維時很不在意了。
真是讓人苦惱。
他想用自己單薄的情感知識回報季維時的愛,可卻總是瞻前顧後的不知道該做什麼。
季維時見他發呆,沒忍住,抬手碰了一下沈不棄的指尖,軟軟的觸感,發燙的溫度,令人驚愕。
沈不棄快速收回了自己的手,這動作分明不經什麼過多想法,是下意識的想做,但似乎還是傷害到了季維時。
他也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但並不是這樣的。
微妙的氣氛溢出,秦澈適時道:「行了,早點去吧。」
如釋重負的,沈不棄快步往前邁。
季維時也垂首跟著他。
奇異的安靜瀰漫。
「蝴蝶」早已待命,季維時依舊先到副駕,拉開了門卻還是不走,沈不棄疑惑地看向他,季維時微微笑著,唇角平中向上,勾勒出溫軟弧度。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