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他身邊站著的銀髮少年搖了搖頭,「只是剛剛想到了一些高興的事情。」
「高興的事情?」沃頓有些迷惑的重複了一遍。
「對,非常高興的事情。」蘇耶爾意味深長的說。
「我一直都很操心的事情終於有了一個非常不錯的結果,甚至最後的收益遠遠的超出了我的預料。」
「至少很長一段時間以內,我覺得都不會有比這更讓我開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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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夏利,如果說不感到震驚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不過阿爾菲斯也並非什麼愚鈍之人,他很快的就已經明白過來夏利會出現在這裡,其背後所代表的意義。
"當初是門之主大人出手相助,幫你從那一場慘案當中活了下來……對嗎。"阿爾菲斯輕聲問。
夏利冷哼了一聲,不予作答,只是道:「既然已經蒙受我主的恩輝,那麼就不要再念著過去舊日的的信仰。如果讓我發現你有做出任何的會違背我主的利益的苗頭的話,那麼我一定會親手殺死你!」
這話並非是危言聳聽,而是夏利對阿爾菲斯做出的警告。儘管在誘導阿爾菲斯為「知識」的光輝所蠱惑這件事情上,夏利也是出了一份力的——最早蘇耶爾能夠披著夢之女巫的馬甲輕易的就進入阿爾菲斯的夢境當中,以言語動搖他的心境,就是有夏利先前的拜訪的推波助瀾——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夏利對阿爾菲斯的種種怨懟就會因此而散去。
更何況對於一個狂信徒來說,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對於神明的信仰與虔誠都是值得被懷疑的——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他們自己更加忠誠於所追隨和侍奉的那一位神明!
翻譯一下就是,外面的都是一群妖艷賤貨,只有他們自己才是真正的貼心小棉襖(比心)
阿爾菲斯寬容的不去計較夏利的這些若有若無的針對,畢竟對於他來說,夏利還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輩呢。本身年齡就小,偏偏還有著滅門的遭遇,脾氣乖戾一些也是正常。
更何況,在塞卡爾德家遭逢大難的時候,他並沒有幫上哪怕是一分半點的忙——這也的確是阿爾菲斯心頭一直的隱痛。
就算是他自己,也都認為夏利的確是應該怨恨和指責他的。這的確是他內心極為深厚的歉疚。
而在這裡看到夏利,讓阿爾菲斯內心深處對於門之主的感激都更上一層。
畢竟如果沒有來自對方的庇佑與降下的神眷,或許連夏利這個塞卡爾德家最後的獨苗也沒有辦法保住。
當念及到這一點的時候,阿爾菲斯忍不住在內心開始感慨。
的確,正如同夏利方才所說的那樣。
我主是一位多麼寬慈的神明。
這讓阿爾菲斯忍不住的想要為對方儘可能的去做上一些什麼,哪怕這樣都不足以表達他內心萬分之一的感激。
「我只是新歸於我主麾下的、曾經迷途的羔羊。」阿爾菲斯對著夏利和艾格深深的彎下腰去,一點也不在意這樣是否會折辱到自己的臉面,「所以,請告訴我和我主有關的更多的東西,讓我能夠更好的沐浴我主的光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