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佩羅薩少爺怎樣的掙扎,都只能夠發出這樣微小的、含混不清的模糊呻吟了。同時,有更多的觸手將他的四肢都全部束縛捆綁,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做出任何的掙扎和反抗的行為來。
那居然膽敢闖入佩羅薩莊園、甚至是對他動手的大膽狂徒彎下腰來,於是那隱藏在明黃色的兜帽下的、戴著白色面具的臉幾乎要貼在佩羅薩少爺的面前。
「去亡者之間,為你的所作所為好好的懺悔吧。」
他的語氣聽上去如此的平靜,可是又是如此的恐怖。飛濺的鮮血噴在了薩維利的黃衣與面具上,然而面具後的那一雙眼睛當中所流淌出來的只有冷漠與平靜。
青年從黃色的外袍下伸出手來,將自己的兜帽又拉低了低,隨後就像是他怎麼樣出現在這裡的時候那樣,原路退出離開了。唯有那沒有關上的窗戶、以及從窗外刮進來的夜晚的冷風,昭示著這裡曾經闖入過一位不速之客。
多麼可笑啊。
窗戶從來都是尋常人家所用不起的奢侈品,同樣也是許多的權貴之家用來炫耀和彰顯自己的財力的象徵之一。然而如今,窗戶卻也同樣成為了奪去主人性命的通道。
***
那一場無疾而終的庭審終究還是沒有能夠繼續下去。
畢竟被告已經死亡,那麼無論他的行為是否有罪,顯然都已經喪失了繼續辯論的意義。
薩維利不知道那位失去了自己的兒子的母親是否會因此而得到稍許的慰藉。但他認為,這才是真正「正義」的行為。
而當同在法庭上工作的同事們閒談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薩維利也跟著輕嘆了一聲。
「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嗎?」
「那可真是……太不幸了。」
那可實在是……太好了。
薩維利想,自己已然尋找到了一條正確的、能夠一直走下去的道路。
***
距離從卡爾克薩小鎮回來,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月的時間了。
這也就意味著……蘇耶爾快樂的暑假即將宣告結束。
而在這個暑假的尾巴,他少有的收到了來自夏利的禱告。
這難免讓蘇耶爾感到有些新奇,畢竟夏利已經很長一段時間都忙於各種事情。無論是維護和拾起原本屬於塞卡爾德家族的人脈與關係,還是參與【真理集會】當中的一些項目,亦或者是繼續調查關於父兄姐姐的慘死……夏利為此而忙的團團轉,每一天連一分鐘多餘的時間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