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今天卻是被托納蒂烏給叫住了。
「蘇耶爾。」托納蒂烏說,「你最近好像一直在躲著我?」
這並不是什麼難以發現的事情,托納蒂烏對此感到了困惑。
他沒有辦法理解這件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但是出於尊重蘇耶爾,托納蒂烏也並不會擅自的去打探和追蹤他的行跡,以及他在做的事情——即便托納蒂烏完全擁有那樣做的能力。
所以托納蒂烏最後選擇直截了當的同蘇耶爾詢問。
對於托納蒂烏來說,蘇耶爾是非常特別、非常與眾不同的存在。
他並不希望自己和蘇耶爾之間的關係因為任何事情、而產生任何程度上的疏遠,因此決定直接將其挑明。
托納蒂烏想,等到這當中所有的誤會全部都被解除掉之後,他們就又能夠恢復先前那樣親密無間的相處模式。
蘇耶爾沒有想到托納蒂烏會同自己說這樣的話。
他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平日裡素來的能言善辯都像是在這一刻失去了效用,他變成了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上下唇瓣相互之間摩挲許久也吐不出半個字來。
「我沒有……」蘇耶爾有些蒼白無力的試圖同托納蒂烏解釋,「我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想通。」
當說到這裡的時候,蘇耶爾的心頭忍不住生出了一點點對於托納蒂烏的小小的埋怨來。
他分明已經在非常努力的克制自己了,托納蒂烏怎麼偏偏還來給他本就岌岌可危的意志增添干擾項與煩惱呢?
蘇耶爾甚至是一時惡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
倘若他現在就張口同托納蒂烏表明心跡的話,是不是就能夠將對方狠狠的嚇上一跳,那張總是帶著溫潤笑意的臉上也會多出一些別的——比如驚訝——的表情來?
這個設想實在是充滿了誘惑力,蘇耶爾幾乎就要去將之實行。但好在最後他還是險之又險的勒住了自己策馬奔騰的思維的韁繩,沒有真的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再給我一些時間吧,托納蒂烏。」蘇耶爾說,「等我理清了這當中全部的思緒之後,我一定會來找你說的。」
少年人的面上掛著有禮的笑,但在他的眼底卻是燃燒著瘋狂的野火。
「等到了那一天,托納蒂烏一定要給我這個時間和機會。」
托納蒂烏聞言失笑:「既然是蘇耶爾的話,那麼無論什麼時間,什麼內容,我當然都會認真聆聽的。」
「蘇耶爾,你在我這裡永遠都擁有獨一無二的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