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第五紀的托納蒂烏比起來,這個托納蒂烏無論是語氣還是態度都顯出一種極為的冷硬,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副很不好相處的模樣,周身冰冷的氣勢更是讓人下意識的就想要退避三舍。
都發生了什麼啊……蘇耶爾因為這個問題微妙的頓了頓,臉上浮現了非常可疑的紅暈,在蒼白的皮膚上顯出了異常的晃眼。
「咳,沒什麼。」蘇耶爾顯然不想提及那略帶了一些羞恥和無法言及的曖昧的相處,清了清喉嚨,將這件事情三言兩語的給忽略了過去,旋即笑著同托納蒂烏提出了組隊的邀請,「誠如你所見,我因為種種意外流落到了怪物之巢當中——」
「看在只有我們才是彼此在這怪物巢穴當中唯一的同類的份上,之後我可以跟著你一起,我們共同想辦法從怪物巢穴當中離開嗎?」
先前成年版本的托納蒂烏能夠出現的那為數不多的一個小時,當然也不是全部都浪費在用於教育蘇耶爾不愛惜自己的行為身上的。
他到底活過了漫長悠久的歲月,見證過紀元的更迭,掌有著強大的規則與力量,因此雖然不在自己的權柄覆蓋範圍內,但是也多少夠托納蒂烏看出一些名堂來。
破開時間的縫隙、改寫錯誤的規則,這並不是什麼簡單輕鬆的事情。但是好在,他們可以從世界本身的特性去借力來完成這一點。
「同一個時間節點上,同一個存在不可能同時有兩個。這也是我之所以會被限制在他的身上,無論是出現也好,還是力量也好,全部都加上了枷鎖的原因。」托納蒂烏說,「那麼,只要這一股世界對我的排斥足夠強大,就會促使縫隙再一次的被打開,主動的想要將我這個錯誤的存在放逐會正確的時間線的軌道上。」
「這種力量最強的時候……理應是【我】接過了【太陽】的權柄,結束了第四紀、並且開拓了第五紀的那一刻。」
因為在那個時候,年輕的他才真正的成為了【太陽】。對於世界來說,顯然不可能擁有比【太陽】的存在更重要的存在,兩個出於強盛期的完整體的【太陽】自然更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容忍的事情。
當檢測到這樣的情況發生時,世界自然會立刻就將錯誤清除掉,而蘇耶爾和托納蒂烏也就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坐一次順風車,返回到他們的時代。
不過這樣一來的話,就意味著蘇耶爾需要跟在這個少年托納蒂烏的身邊,一直到他繼任【太陽】之位為止。
蘇耶爾感到一陣窒息。
「托納蒂烏,你還記得自己當初究竟是過了多久才成為了【太陽】的嗎?」
他們總不會要在這個時代待上個幾萬年吧?那樣的話,豈不是什麼事情都會滑向最糟糕的情況了嗎?!
「倒也沒有那麼久……」托納蒂烏試圖安撫已經快要因為這樣的猜想,而整個神都炸毛了的蘇耶爾,「繼承者的誕生原本就已經預兆著上一任【太陽】在走向衰敗,最遲幾萬年,最少幾千年,換代就會發生。」
甚至在托納蒂烏的記憶當中,當他終於靠著自己的力量從怪物之巢當中離開之後,不過才出現在地面上一天的時間,就已經立刻被一直都在尋找他的梅利奧托發現,並帶回了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