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然剛洗完澡,穿著一件絲綢睡袍坐在梳妝鏡前梳頭髮,這時,身後,一道黑霧突然出現,房間裡就多出了一個人。
溫熱的氣息靠近,高大的身影帶著常人難以抵擋的威勢,然而這絲威勢在伸手撩起面前的一縷長發時消失殆盡。
「中午的那些東西你不喜歡,我讓人尋便是了,彆氣著自己了。」寂夜看著鏡子中的女人說道,喑啞的聲音含著一絲關心,隱藏在深沉的眼眸中還有濃烈至極的愛意和那無處釋放的欲望,讓人看了心驚。
他輕撫著她的頭髮,微有些粗糙的指腹從頭皮上輕輕滑過,帶來酥酥麻麻的癢意。
位子上,田然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慄了下,頭皮一陣發麻。那是不同於沐小雲看到她時因為害怕而產生的頭皮發麻,而是帶著一絲曖.昧氣息的頭皮發麻。
手上的梳子被人拿走,看著他幫自己梳頭髮,田然忍住了身上的顫慄,抿著唇不說話,眼裡帶著一絲怒意。
她哪是不喜歡那些東西,分明是不喜歡送東西的人。偏偏面前的人總喜歡歪曲事實,裝做不知道。越想,田然越覺得憋屈。
他要是不經常出現在自己面前,也別讓他那些屬下出現在自己面前,她還用得著生氣嗎?
可是偏偏他每天都要回來。
想到這裡,她看著鏡子中的人沒忍住問道,「你難道就沒有其它的事情可以做了嗎?」如果可以,她巴不得他別回來。
但是這怎麼可能?寂夜動作一頓,看了她一眼,明知道她不歡迎自己,然而還是曲解她的意思道,「怎麼?覺得我陪你的時間太少了?要是如此,我不介意白天也留下來陪你。」
只是這句話道出,立馬被人拒絕,「不用了。」語氣中的反感十分的明顯。若是先前寂夜還會有一些生氣,然而這麼多年,他早就習慣了她對自己的冷若冰霜。
可即使如此,他還是不會放她走。眸色漸深,原本撫著她頭髮的手逐漸落到了耳垂上,漸漸往下移,落入那深處。
寂靜無聲的夜裡,整個城市裡只有一盞燈通明到天亮。
第二天,沐小雲沒有看到田然下來。聽到王和靜說她今天身體不舒服,就不下來吃飯了,忍不住道,「那我上去看一下她吧。」
不過被王和靜拒絕了,「不用了,你又不是醫生,看有什麼用?」
「我已經讓醫生看過了,沒什麼大礙,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有這個時間,你還不如想想怎麼提高成績,我給你請了家教,等會就要上門了,你好好學,別丟了田家的臉。」
「如果有不會的可以問你弟弟,雖然他比你低一屆,不過已經自學到大學了。你姐姐更是聰明,只是比你大兩歲就已經從國內最好的大學畢業了。沒道理同樣都是我生的,你就比他們兩個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