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了。」語氣中有些不耐。
見此,寂夜也沒說其它,用動作說明了一切,手一揮,把燈熄滅的同時又將人往身旁帶了帶。
「睡吧。」
第二天,她還算精神飽滿的下來,沐小雲就跟吸了精氣似的,黑眼圈一大片,不過即使是做了一晚上的噩夢,當她看到田然時,還是將視線第一時間放在了她的唇上。
「姐,你的嘴巴怎麼腫了?」難道是被什麼東西咬了?
聽到這句話,田然看著她陰陽道,「看來你是很閒,既然如此那就把昨天那張試卷抄個十遍吧。」想也知道又生氣了。
沐小雲只覺得自己特別無辜,她好心關心她,為什麼每次她聽到後都很生氣?
課堂上,當她把這件事說給宗政玉聽的時候,宗政玉在喝水,聽到這句話,直接噴出來了。
「我覺得你能活到現在,她已經很仁慈了。」脖子上有印記不代表就是過敏了,還有可能是吻痕,嘴巴腫了,不一定是被什麼蟲子咬了,還有可能是親腫了。田然本來就不喜歡那個人,她這麼一說在她聽來可不就是火上澆油嗎?
只可惜沐小雲壓根就沒聽懂,她看著手頭上還有八遍沒有抄完的試卷,只感覺自己太難了。
然而在宗政玉看來,她這是活該。按他來說,那個怪物就算哪一天把她弄死也不意外。
想到這裡,他不禁打聽起了一個人,「聽說田茵失蹤了,你有沒有見過她?」
沐小雲抄試卷的手一頓,抬頭看向身旁的人問道,「失蹤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想到了認親第一天,她看向自己的憐憫目光。
原先被她強制壓下去的不安再一次湧現。
「你是從哪裡聽來的?」她看向宗政玉問道。
宗政玉:「是從一個叫許久的人口中聽到的,他找了所有她有可能去過的地方都沒找到人。」
「按道理來說,她跟你一樣的年紀,肯定要讀書,然而這段時間都沒有來上課,老師也沒有過問這件事,所以就覺得有點奇怪。」
沐小雲吶吶道,「哦」本能地不想探究這件事,這讓身旁的人有些恨鐵不成鋼,不過因為他也不能逼她,所以這件事只能到此為止。
不過到底在她心中留下了一點的痕跡。
回去後,沐小雲其實是想問田然知不知道她失蹤的事的,然而想到田茵失蹤前的眼神,到底還是沒有問出口。
有時候她不是不明白家裡的怪異,但是如果代價是面前的一切都消失的話,那她情願不去探索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