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洗漱是她自己洗漱的,餵飯卻是他餵的,壓根就沒給她選擇的機會。看著他一個勺子一個勺子地餵自己,田然都不知道他是有什麼毛病,居然還有伺候人吃飯的愛好。
等到把最後一口飯吃完了後,曲長卿視線在她紅潤有光澤的嘴唇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在田然警惕的目光下,拿出絲帕輕輕幫她擦拭了下嘴唇,只不過目光灼熱驚人。
「寶寶,你疼疼我,好不好?」他視線不離她身上,聲音卑微的同時又讓人覺得可憐,原先田然還沒理解他的意思,等到後面看到時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看著本應該為獵人的人在祈求自己的憐憫,明明被抓到這裡的人是她,然而被囚的人似乎是他一樣。
房間裡,細碎的呻.吟夾雜著一絲粗喘,旁若無人,田然只不過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不過耳邊的聲音沒有斷絕,哪怕她不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姑娘,此時也不由臉紅了起來,但慌亂卻是沒有的。
這個人雖然是個變態,但不是個會強迫人的變態,這倒是讓她心安了不少,畢竟你情我願的跟被人強迫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雖然她對性比較開放,但不代表就願意被人強迫了。
她當然不知道,對曲長卿而言,自己就是他的神明,而對於神明,他又怎麼敢真的以下犯上?
囚禁的這些天,他大多數時間都是花在了畫畫上,或許是將心中的珍寶搶到手了,畫技比之前更加精進了幾分,每張畫都把田然畫得極其生動,仿佛真人般。
田然雖然很喜歡他給自己畫的這些畫,但不代表著就喜歡一輩子待在這個小小的莊園裡了。想到這裡,她又生出了一絲惱怒。
他是廢物嗎?怎麼還沒找到自己。這裡的他自然說的是秦徹了。如果他找不到自己,那就別怪自己踹了他了。
其它的別說,曲長卿還挺好騙的,她就不相信自己還不能哄得他放自己出去。她瞧了一眼窗前正在作畫的人心中想道。
而此時,國內,儘管曲長卿將她帶走的時候已經藏好尾巴了,但世上沒有完美的犯罪,經過層層追蹤,一群人最終發現那輛飛機去往了M國。
秦徹和傅謹延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追了過去,但是這時候已經得到消息的人帶著田然再一次地轉移了地點。
出了國,世界那麼大,想要找到一個人猶如大概撈針一般。哪怕兩個人在國內的勢力再大,在國外都有了限制。
「艹。」傅謹延一腳踢飛地上的易拉罐,爆粗口道。旁邊秦徹臉色並沒有比他好看到哪裡去。
唯一讓他放心的是,田然不會有生命危險。
接下來幾年裡,兩個人沒有放棄尋找她,不過每次都是剛剛得到一點線索,人又跑沒了,就像冥冥之中有樣東西在阻止他們一樣。
若說誰對這件事最高興的,莫過於田悠了。這麼多年壓在自己頭上的人失蹤了,很有可能死了,可不令人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