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田然臉上並沒有多少波動,顯然自己不在其中之列。
說實話,索拉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般奇怪的人,若說不怕死,當初她就不會出逃了百年。可若說怕死,她看到自己臉上又沒有恐懼,實在矛盾得很。
不過再怎麼奇怪,今天他還是要將她帶回去。
因為他是不可能讓一個系統流落到低等文明的,更何況她還不是個普通的系統。
想到這裡,他看著面前的女人,寸步不讓,兩個人之間形成了一條真空帶。
一看到他的眼神,田然就知道自己這次逃不過了,如果是風蘭或者是其他系統,她尚且還有辦法從她那裡逃脫,然而對面前這個人,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因為早在系統誕生之初,腦海里就被刻下了不能傷害他,要奉他為主人的烙印。也是她出逃那天他不在,不然壓根就不會成功。
而如今他親自出手了,除非她想死,否則也只能跟他回去。
只是向來怕死的人這次卻猶豫了,一想到系統的生命無窮無盡,自己回去後可能面臨著跟風蘭一樣的結局,又或者運氣好一點再綁定一個宿主,受人控制,她就無法接受。
曾經田然慶幸自己是個系統,不會像人類一樣有壽命限制,可是當看到認識熟悉的人一個個老去,死去,這絲慶幸就化成了劇烈的悲哀。
她突然發現長生不死其實並不是一件好事,當所有人都死去,這世間只剩下你一個人的時候,你會發現自己連去哪裡都不知道。
也是因為這個,在看了索拉圖一會兒後,田然最後還是撐著一把黑傘,朝他走近。
「走吧。」她側身看著他說道,冷白的肌膚透著一股柔弱,黑色長裙和銀白色的制服相互交襯,色彩極為均勻,不過此時,她卻是把手中的傘往他這個方向傾了傾。
明眼人都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索拉圖垂眸看著她,尋思著她在耍什麼把戲?然而在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後,最終還是低眼從她手裡接過了那把黑傘。
一個階下囚居然也敢指使他幫忙撐傘,這些年,他也只見過她一個系統。
他當然不知道,她只是習慣性的反應而已,畢竟以前都不需要她親自撐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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