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哪一天醒來,她又跟別人跑了,他這心裡就一團火,燒得理智就只剩下那麼丁點了。
田然被拉著在後面小跑跟上,這時候也後知後覺察覺到他生氣了,眼裡閃過不明白,但還是小心翼翼晃了晃他的手問道,「哥哥,你是不是生氣了?」不明白他為什麼生氣。
軟糯的聲音應該很惹人疼的,然而程悟聽到後卻是身子一僵,他先前是開玩笑讓她叫自己哥哥,然而沒想到她還真叫啊。
原本是兄妹之間的稱呼然而在他聽來怎麼聽怎麼怪異。
「你不要叫我哥哥,叫我名字就行。」他們兩個又沒有血緣關係,叫什麼哥哥。
然而田然聽到後,眼中的茫然更多了,讓自己叫他哥哥的也是他,讓她不要叫的也是他,所以到底要叫什麼?想到程母的話,她這時候腦袋終於轉動,重新叫了一遍他。
「程悟哥哥。」
名字也叫了,哥哥也叫了,這次總該不會出錯了吧?
小人魚沉浸在自己的聰明才智中,沒有注意到被她叫的人抿了抿唇,耳後根都是紅的,程悟很想訓斥她別亂叫,然而想到剛才的軟糯聲音,又終是沒說出口。
若是讓鄭修基和虞景瑞看見他這時候的神情,怕是以為他被人魂穿了。向來矜貴自持的人身上哪裡還有那副冷淡,有的只有妥協和無奈。
會所包廂里,兩個人已經有好多天沒有見到他了。
「也不知道程悟最近在做什麼?連叫他出來聚一聚都說沒空,真有這麼忙嗎?」鄭修基邊喝酒邊道,旁邊還有兩位美女陪著。
不過見慣了美女的人也只是摟著人腰,沒有其它動作而已。
聽見這句話,虞景瑞輕笑了一聲,「我倒是聽說一件事,說他金屋藏嬌,這幾天都在家裡陪著那位,就是不知道這傳聞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帶出來給兄弟見一面又怎麼了?
所以他聽歸聽,實際上心裡是不怎麼信的。
但鄭修基卻有不同的見解,「也許那個人長得太好看,他不捨得帶出來呢?」這個機率微乎其微,但也不是不可能,要不然怎麼說他這幾天連聯繫都不聯繫他們一下呢?
想到這裡,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眼裡閃過同樣的好奇神色,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居然能把對女人不感興趣的人拉下凡塵。
這天,程悟照常去公司,留下田然一個人在別墅里。因為不怕被人發現,所以她直接雙腿化成魚尾,在游泳池裡遊了好幾圈。
湛藍色的魚尾在水裡遊動,在光線的折射下十分的漂亮,但是更讓人注意的是她那張絕世的容貌和黑色瞳孔裡面的單純,那是人類世界中怎麼都不可能擁有的純粹。
鄭修基按了半天門鈴都沒有人過來開門,疑惑道,「難道是我想錯了,裡面沒人?」
虞景瑞:「難道不是這樣才更可疑嗎?」往常別墅里再怎麼樣都會留下一個阿姨在,怎樣可能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