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就想到了鄭修基說的話，神色一頓，頭一次看著她的臉，不是人類看人魚的眼神，而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或許從第一天見面起，她對自己就是特殊的了。
可以說，但凡當初換做任何一個女人敢像她這樣對自己撒嬌，死纏爛打，他都會覺得厭惡和討厭，但因為她是人魚，一隻從未來過岸上，與人類有過交集的人魚，所以就是個例外。
程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對她是什麼情感，但不管是什麼情感，這在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人魚面前都顯得不重要了。
而之所以答應鄭修基和虞景瑞的邀請，並不是說要以女朋友的身份將她介紹給他們，而是想讓他們有空的時候幫忙照看一下她，別讓人欺負了。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會在那裡看到馮籍之。
周天，包廂里，門被打開的時候，一群人還以為是服務員來了，然而當看到一張冷臉，顯然是來算帳的人就知道不是了。
尤其幾個人還在宴會上見過他。
「馮籍之？」虞景瑞記憶力好一點，一眼就認出來了他，原本以為他是來找程悟的，畢竟馮家跟程家最近有商業上的往來，然而看到他朝田然的方向就知道不是了。
尤其是她看到他，很驚喜的模樣，「馮籍之，你怎麼在這兒？」看樣子兩個人認識，而且關係挺好的樣子。
鄭修基和虞景瑞的目光在他們三個之間搖擺不定，不明白幾個人究竟是什麼關係，朋友之間會拉手？
因為在他們的認知里，田然是他的女朋友，所以兩個人看向程悟的眼神，總感覺他頭上有點綠。
不過還是有些不相信，他居然會被人綠。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而這時候程悟壓根沒來得及跟他們解釋，這時候站了起來，看向馮籍之，「馮先生。」
直接打斷了他和田然的對視，同時也將兩個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若是別人沒這個本事，但是他的確有這個本事。
田然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曾經的飼養員，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然而因為對危險極其敏感，所以這時候選擇了乖乖坐下，把空間讓給了他們。
她還是吃東西吧。
等他們商量好了，她再糾結著去哪裡住吧。
馮籍之看著已經躺平的魚，食指微屈，忍住敲她額頭的想法，他們在這邊對峙，搶她的歸屬權，她倒好，什麼都不關心，只管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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