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然聽到後複雜地看著他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沒有變過。」她不知道他究竟猜到了多少,但既然他沒說,那她也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因為知道她現在可能還不能很好地接受自己,所以孟響這時候伸出手,看著她道,「或許我們可以重新認識一下,田小姐,我想以結婚為前提追求你可以嗎?」
這個直球打得人措手不及,也讓她回想到了過去,他也是這麼直接的。雖然是不同時間點的兩個人,可在一定程度上,他們有很多的相似點。
就好像當初沒有經歷病痛的孟響,他未必如表面的那般君子,只是從來不會把陰鬱展示在她面前而已。
而面前的人先前是陰鬱可怕的,現如今卻是藏起爪牙,露出無害的一面。他該不會自己喜歡的就是他沉穩克制的樣子吧?
想到這裡,田然心中搖了搖頭,然而看著他回答時卻是點了點頭。
「好。」
聽到這個回答,孟響看著她露出了笑容。
而余曼卉擔憂的事情顯然並不存在,想要距離一米以內,多的是辦法,而且孟響也不是孟浪的性子,自然是把事情處理得十分周全。
只是同吃同喝同睡,這還是避免不了的,只是區別於一個睡床上,一個睡地下而已。
這幾天,A大的人都眼熟田然了,跟校園裡的風雲人物走在一起,寸步不離的,想讓人不記得她都難。
不過感嘆的也只有郎才女貌而已,有些人想要挖牆腳因為她時時刻刻跟在他身旁,也沒有找到機會挖。
就這樣,五個月過去了,他安然無恙。如果說原先余曼卉還克制著自己對田然的好感,現在把她當祖宗供著也不為過,逢人就夸,當然名義上還是用婆婆看兒媳的眼神。
而因為夢裡的場景,曹航和穆韻詩女士終於意見一致,十八歲成人宴可以辦,但不能公布田然的身份,而是以他身體不好,從小養在鄉下這個理由接回來。
不過一些該知道的人其實都知道田然的身份,只是犯不著說出來得罪人而已。
如果說這時候一群人的想法是這個的話,那麼接下來他們就更加慶幸自己沒有說出來了。因為曹孟兩家在宴會上公布了一件事,孟家獨子和曹家大小姐訂婚的事情,看得出來兩家人對這門親事挺滿意的。
不管田然是不是曹家親生的,相信都沒有人敢拿這件事嘲諷她,因為站在她背後的不僅只有曹家,還有孟家,孟家這位少爺也不是紙糊的。
只不過所有祝賀的人里,曹航的心情卻不那麼高興,旁人只以為是妹妹訂婚了,作為哥哥的不高興,然而他知道不是的。
或許從第一次見面,那抹淡粉裙擺離開時,他就已經對她心動了。可惜不管今後如何,她於他來說,也只能是哥哥跟妹妹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