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璞瑜知道,這是一條毒蛇,看著漂亮,實則藏著毒。
他伸手捏起她的下巴,「想要勾引我,你還是回去再練練吧。」
「要麼拿著一千萬走人,要麼A市再沒有你的容身之地,田小姐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選吧?」下手毫不留情,待放開手時,田然下巴處多了一塊紅色的指印,連帶眼角都有些嫣紅。
不過她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一樣,嘴角仍掛著笑,「顧總可以試試,不過下次見面可能就是在我和興言的婚禮上了。」說完,也沒有自討沒趣,下一秒就踩著高跟鞋轉身走人。
不過很快被人拉住了。
一個用力,下一刻,裙擺搖動,她身子就不穩地倒入了身後人的懷裡,雙肢被牢牢地禁錮住。
然而禁錮住她的人此時手頭還有一隻手空餘,而這時候他的食指重重地按在了她飽滿紅潤的嘴唇上,帶著一股報復。
田然想要張口咬他,卻被率先察覺到的人制住了。
「田小姐不是說要我陪你一晚嗎?若是連這點都受不住,還是打道回家吧。」顧璞瑜冷笑了一聲道,可手指仍沒有停下,靈活地邀請舌尖與之共舞,牽拉起一道漣漪。
「唔。」本就艷絕的人此時面色潮紅,惡狠狠地瞪著他,可是只剩下了一股媚態。
看著剛才還有恃無恐,囂張至極的人可憐又狼狽的樣子,顧璞瑜心中的氣一下子降了下去,萌生的是另一股火氣,想要將她壓在身下,逼她哭出來的火氣。可與此同時,還有一絲怪異。
她沒談過男朋友嗎?怎麼連換氣都不會換?青澀得難以想像。
他剛這樣想,就看到淮中的人一滴滴眼淚從眼眶中溢出來的一幕,真的做到了顆顆分明,梨花帶雨。
顧璞瑜表情一頓,任她從自己懷中掙扎開來,錘拳哭泣道,「你混蛋,你無恥。」哭聲柔弱,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紅色裙子凌亂不堪,帶著褶皺,因為禁錮,此時她手臂兩側都帶著指印,再加上潮紅的面容,就像經歷了一番情.事一般。
如果原先是因為她的威脅不讓她走,那麼這次是因為不想讓人誤會,所以不讓她走。
哭啼聲在辦公室里響起,吵得他心煩意亂,但聲音仍然冷酷無情,「既然受不了,就不要說那些逞能的話。」他還以為她膽子有多大,連真槍實彈地上都沒有,都哭成這樣。
然而哭聲仍然沒有停,就像貓一樣,脆弱的同時又惹人憐惜,「我不明白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我只是想嫁個好人家,有錯嗎?」
「是不是在你的眼裡,我只有嫁給一個貧窮,長相難看,不知道上進的人才滿意?」美人落淚,非但不會讓人覺得狼狽,還容易生起看的人的憐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