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要想治腿,只能自己掙。
田然一想到這裡,就想到了薛成濟他們,其實有段時間她是有想過找他們借的,但是一想到幾個人才認識沒多久,又是那麼大筆的數字,若她是他們,想也知道不可能借,所以還是放棄了。
而她現在還跟他們一起打遊戲,一方面是有工作的性質,另一方面也是想混熟一點,找他們借錢。
想也知道能花一萬五請陪玩的,家裡再怎麼缺錢也缺錢不到哪裡去,三十幾萬對普通人來說是一大筆數字,對他們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
不過相比於對薛成濟的粗淺印象,她對郁高寒的了解其實會更清晰直觀一點。
因為他是時光娛樂力捧的主播,兔兔不吃草才五十萬粉絲就已經不缺錢了,所以他只會比她更有錢。
然而這個念頭只在腦海里出現了一瞬,就消失了。因為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能幹點什麼。
接下來幾天,田然就在直播和打遊戲中度過,因為上次唱歌得到不錯的反響,所以現在她每次直播都唱那麼一兩首歌用來熱場子,也不是沒有偶爾進來的路人說她唱歌難聽,不過都被她的那些粉絲給噴跑了。
看到這裡,田然一方面覺得暖心,另一方面,又為自己粉絲量的緩慢增長感到灰心喪氣,難道自己真不是當主播的料?
還是說,要想賺錢必須要像兔兔不吃草一樣維護大哥?
這一個月來,她的粉絲量從2000漲到了2500,雖然是增長了,然而日收益沒有多大變化,想也知道光靠那些普通收入人群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掙一大筆錢。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在結束這場直播後,她看著這個直播平台許久,最後還是點進了隔壁的唱歌直播間,找到了上次孤毒天下說的給隔壁主播打賞三十萬的人,點擊了私聊。
對著這個空白的聊天頁面,她打下了一段話後又刪掉,打下了一段話又刪掉,最後只留下兩個字,「你好。」
看著沒有回應的聊天頁面,低矮破舊的房租里,田然完美不似凡俗中人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自我厭棄和羞愧,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她這樣做都違背了她先前所想的。
也正因為如此,她並沒有等多久就把電腦關閉了,大概也有種掩耳盜鈴的想法。
不過她這絲羞愧有點早了,因為第二天她打開電腦的時候,消息頁面上並沒有得到回復。
看到這裡,她下意識鬆了一口氣,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因為像她一樣私聊他的主播應該有很多,如果一個個回過去,想也知道不可能。
不過即使如此,她猶豫了會兒,還是又發了個「你好」過去,對比起其他發了一大堆東西的主播,可以說是簡單得可憐了。
這個時候田然其實還是不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那個人如果回了自己又怎麼樣?她只是想要做點什麼,證明自己做出了努力,只是他不回她,而不是她沒有付出行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