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樣,否則別怪他下手不留情。
田然這一次請假,一請就是四天,索性她跟那個同事關係還行,再加上後期會補上天數,所以沒什麼難度。
在休息的這幾天裡,她大多數都是跟秦邢在一起的,當然,上次說的去醫院看病也沒忘記。
只不過看的不是上次她說的那個病,而是幽閉恐懼症。
「幽閉恐懼症是恐懼症中的一種,屬於焦慮症精神障礙,不過僅限於封閉的空間,不治療也不妨礙平時正常的生活,如果要治療的話,也是長期的工作,需要家屬的精神支持和撫慰。」協和醫院裡,精神科醫生看向田然道,「針對秦先生的現象,我這邊建議是用脫敏療法,通過多次在黑暗密閉里的空間裡待著來克服對這種場景的恐懼,可能會比單純的藥物治療更有效,尤其是你還跟他經歷過一次電梯障礙。」
身旁,秦邢聽到後也看向了她,高大偉岸的人此時就像被順了毛的獅子,沒有一點攻擊性,可是略帶鋒利的眉眼還是不敢讓人輕視他。
或許也是因為如此,那個醫生的話大多數都是對田然說的,只不過這個答案他也樂意聽到就是了。
田然:「醫生,那你幫我看一下他有沒有偏執型人格障礙吧。」她猶豫了許會兒,到底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儘管秦邢早就有所準備,然而當聽到自己女朋友懷疑自己有精神病,他還是眉心跳了跳,目光射向了那個醫生。
他最好是真的會看病,而不是徒有其表。
但醫生就是醫生,什麼病人沒見過,雖然看到了秦邢的眼神,但他的女朋友就在旁邊,諒他也不敢當她的面做什麼,很快地就從旁邊架子上拿出了一份表,讓他勾選起來。
同時還詢問起田然為什麼懷疑他精神有病。
「我覺得他做事太偏激了,有人追求我就背地裡威脅人家,跟人打架,有時候只是多瞧了別人一眼,他就瘋狂吃醋,找人麻煩,這種行為已經嚴重妨礙到我和他之間的正常相處了。」
聽著田然的話,秦邢拿著筆頓了一下,半響沒有動作。
如果可以,他又何嘗想這樣做?那些人一個個是八百年沒見過女人嗎?天天覬覦別人的女人,他只是整他們,沒下狠手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他閉了閉眼,掩去了眼中的陰冷,可以說,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如今站在這裡沒發火全靠田然在身邊鎮著。不過也是,這個世界上敢讓他去看精神病的也只有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