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別墅里,有充當零嘴的天材地寶可以吃,和那鮮美可口的血液可以喝了。
一想到後者,她心中的渴望越加深了,哪怕時隔兩個星期,她還是對那鮮血的滋味記憶頗深,甜甜的,像麥芽糖一樣甜,卻又不是很膩,聞起來就讓人食慾大增,更別說喝了。
雲稷說的那些電視,飛機,小說,她都不怎麼感興趣,卻唯獨對吃的感興趣,只可惜那等美味不能每天都喝,這就很折磨人了。
這天,當看到邢睿識手上的紗布拆了,而氣色也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田然心念一動,只覺得又餓了,然而這道食慾被她強制壓了下來。
說到底她不是濫殺無辜的人,偷喝人家血這種事,聽起來就有點不道德。
然而耐不住有人天天引誘她,不是不小心切到了手指就是哪裡受傷了,這段時間來,受過的傷比這二十幾年來的還多。
一開始田然是沒有想那麼多的,然而時間久了,多少也生出懷疑了。他是不是故意的?要不然自己怎麼天天都能聞到他的味道?
要知道對待一個吸人血的殭屍,在她面前天天流血這本來就很奇怪了。
所以這天,當再次看到他把自己弄傷後,田然終於不再視而不見了,而是走過去將他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裡,輕輕地吮吸了起來。
一雙漂亮的重瞳卻是看向了邢睿識,想看他的反應。
然而邢睿識只是站在那裡沒有動,墨眸靜靜地看著她,看著本來就紅潤的嘴唇在沾了自己血後變得更加紅了,心中生出滿足的同時,臉上有一絲愉悅。
這讓田然再次肯定了他先前的行為是故意的,嘴上的吸吮力氣更重了。然而因為傷口就那麼丁點,她就算想吸也吸不了多少,所以在發現血不流了之後,就遺憾地把他手指放開了,看向了面前的人,事後算帳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拿自己的血誘惑我,就不怕我控制不住,把你吸乾了嗎?」面色冷厲的模樣,還挺嚇唬人的。
只可惜見過了她剛才貪食模樣的人不僅不怕,還湊近道,「你想繼續喝嗎?我可以給你咬。」說著就將手臂伸到了她的面前,眼中的熱烈不比她聞到鮮血時的少。
哪怕田然知道他喜歡自己,然而看到這一幕也還是覺得荒誕,事先警告道,「你別以為你給我血喝,我就會感激你,我是殭屍,殭屍都是不講道理的,就算把你吸乾也是你倒霉。」所以他別想從她這裡得到其它東西。
邢睿識聽到後,無奈道,「我沒想要其它報酬,只是想要幫幫你。」看到喜歡的人餓了,沒有一個人捨得她受餓。
他只是想要藉此機會和她親近親近,至於其它,她只要留他一條命,別把血吸乾了就行。
不過田然聽到後不怎麼信,她更相信他是不懷好意,想要挾恩求報,然而就算是如此,她發現自己還是經受不住誘惑。
對於她這個境界的殭屍,已經有很少東西能夠吸引走她的注意力了,她不缺武力,也不缺其它東西,所以對別人而言繁華的人世,對她來說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如果沒有遇到面前的人,早幾天前,她就直接選擇沉睡了,而不是來回跑。所以在看了邢睿識一會兒過後,還是順著他的手臂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