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同一個爹媽生的,怎麼她長得那麼好看,而自己長得那麼丑?
對比起田然一身肌膚勝雪,兩眼瀲灩,又柔又嬌的樣子,他又黑又壯,眉毛又粗,雖然不至於說丑,但也只是大眾長相,兩個人站在一起,壓根就不像是親姐弟,像是隔輩份的叔叔侄女。
從小到大就有許多人拿這件事說事,他都已經習慣了。
看著她在那裡糾結下午相親的時候要穿什麼衣服,田宣建議道,「姐,你就穿身上這件裙子吧,反正你穿什麼都好看。」話語說得信誓旦旦的,只是他心中底氣其實並不大。
因為他姐也就臉長得好看了,而聽節目組說的,相親要把臉遮住,失去了這張臉,感覺一下子把她的優勢去掉了大半,更別提說,她本身的競爭力並不強了。
然而即使如此,該說的話田宣還是要說,「你相歸相,要是遇到不喜歡的人,一定要拒絕。就算對一個人有好感,你也要看他的家世怎麼樣,彩禮30萬,一套房,一輛車總是要有的。」如果彩禮給不了30萬,可以商量,但是要是連房子都沒有,需要貸款,那還不如不要。
田然聽到後點點頭,「我知道了。」眼裡閃過柔和,她知道他是在為自己好,所以也沒有辯駁,只是心裡在想,他也到娶媳婦的年紀了,以家裡的情況怕是沒有一個女的願意嫁過來,如果她能嫁一個有錢人,到時候多少也能幫襯著他和家裡點。
兩個人心思各異,不過初衷都是為對方好,就這樣下午,田然從村里出發,坐了四十五分鐘的公交車去了縣城,又坐了兩小時的去了市中心,兜兜轉轉下來,等她到了節目組指定的約會地點時,已經三個小時過去了。
咖啡廳里,許鴻光十分鐘前就到了,看著手錶一分一秒地轉到兩點,超過約定的時間,他皺了下眉頭,對即將到來的相親對象印象差了一分。
不過這絲不愉在聽到一道焦急匆忙的聲音時,就盡數消散了。
「對不起,對不起,剛才路上堵車,我來晚了,你沒有久等吧?」田然一進咖啡廳,就找到了自己這次的相親對象,焦急道歉道。
區別於她臉上是一塊純白色的面具,沒有其它圖案,面前的男人臉上雖然戴的也是白色的面具,但上面有幾道紅黑色的圖案,遍布在眼睛和嘴巴的位置,給這塊面具平添了幾分怪誕,倒挺符合他開朗大方的性格的。
許鴻光聽到後抬頭望去,就看到了一道純白色的身影,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是還是給人一種眼神一亮的感覺,緊接而來的就是瘦弱,腰肢細得可憐,感覺家裡沒給她吃飯一樣。
想到剛才細弱又有點害怕的聲音,他安撫了一聲道,「沒事,我也才剛到沒多久。」
如果今天來的是一個御姐,她遲到了,他雖然不會直白地說出自己的不喜,但是也不會像現在這般溫和。
說到底還是因為面前人給他一種稍微大聲一點就會被嚇哭的感覺,而對待弱者,他向來是憐惜的。
田然聽到後鬆了口氣,才走到他對面,拉開椅子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