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在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後,她終於把衣服架好了,對著前面的人說道,聲音里有絲顫抖。哪怕有東西遮擋著,然而在面對這種情境下,她還是不自在得很。
早知道就不讓他烤了,真要生病了,節目組不是還給了一個求救手環嗎?
不過因為何燁梁已經轉過來了,再加上這時候反悔也不好,所以田然只能撇開臉,看向其它方向。
火光下,哪怕那些衣服遮擋了大部分,可還是有些許瑩白的肌膚露了出來,衣物在風的吹奏下飄動了起來,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誘惑感。
何燁梁喉結動了動,想辦法轉移走了自己注意力,從背包里找出了幾個包裝密封的零食扔了過去,「包裡面暫時只有這些東西能吃,你先填填肚子,等衣服吹乾了,我再出去看看有沒有東西吃。」
田然:「嗯。」
山洞裡就只剩下包裝袋撕開的聲音和斯文吃東西的聲音。
一個小時後,衣服晾乾後,兩個人穿上了衣服,田然見他目光看向自己,眼神下意識避了開來。
只是她想躲避,然而何燁梁不想讓她躲避。
「水下的事情對不起。」雖然是她先親的他,但他也有些趁人之危了。只是要說後悔也沒有,她輕薄了他,他輕薄了回去,沒毛病。只是他目光不像是只想輕薄這一次的感覺,這時候帶著一絲攻擊性,有點像是要吃人的樣子。
如果不是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田然在這目光下只會落荒而逃。
「沒…沒事。」她結巴道,臉上紅得徹底,像是被染上了胭脂一般,明艷動人,可眉眼中的單純卻讓人更生出了罪惡。
何燁梁看到後忍不住笑道,「然然的意思是就算是我想要親你也沒事嗎?」他當然知道她不是這樣想的,但不妨礙他拿這件事戲弄她,她可知道這時候乖巧可是會被狼吞了的。
如果對人無意,這時候就該義正言辭,不容置疑地否決,而不是像棉花糖一樣任人揉捏,她可知道這世界上多的是像他一樣的壞人,而壞人只會得寸進尺。
田然聽到後,睜大著眼睛看著他,迅速地捂住了嘴,「我不是這個意思。」眼中有絲羞窘到極致的水潤,像是要被欺負哭了一樣。
同時還有一絲委屈,他怎麼能這樣戲弄她?虧她先前一直以為他是個好人。
何燁梁看著這一幕,心中的滿足之色更多了,對,就這樣看著他,眼裡只有他一個,而不是那所謂的耿白。
在這裡,她能依靠的只有他一個人,哪怕後面何燁梁說了是開玩笑的,而田然也原諒了他,然而也還是回不到最初單純的朋友氛圍了。
定位器上顯示,他們和耿白的距離越走越遠,田然不知道這些,但直播間觀眾卻忍不住懷疑了起來。
「看上去,何燁梁也不像個蠢的啊?怎麼可能找不到耿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