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嚴衡心中是有些猜測，但也沒想到是這個答案，眼神越加幽深。
難怪宮中會突然出現一個女人，難怪自那隻貓出現後，所有的一切都開始變化了起來，原來一切的根源就在她身上。
而此時楊清的話還在繼續，「你應該也知道她還沒出現時，那暴君是怎麼做的吧，田姑娘雖然現在是妖，但從未傷害一個人，更對那趙秦有穩定性情的作用，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應該清楚吧。」若是他肯為雲國的千萬百姓著想，就不該破壞這一切。
只是嚴衡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二十年，我曾遇到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身邊還跟著一位貌若神仙的男子，那個人是不是她？」他目光灼灼地盯著面前的道士，想要尋求一個答案。
楊清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是誰了，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算是她吧。」不管是當初的靜安長公主還是現在的貓妖田然，兩個人到底是同一個人，這樣說也沒錯。
也是這時，嚴衡才豁然開朗，怕是前段時間他在宴會上的說詞都是應付大臣的吧。
因為困在心中多年的疑惑解開了，所以他也沒有繼續在這邊多留的意思，在詢問面前的道長要不要跟他一起走，被拒絕後，選擇了獨自一人離開。
事實上，要說這件事對他影響有多大也沒有，總歸兩個人前世今生也就幾面之緣，真要說他喜歡田然那是假的，之所以想要追尋一個答案，無非是因為執念，如今執念消了，自然也就不好奇了。
更何況現在最要緊的事還是應對趙秦的殺意，他可不會以為上次刺殺失敗後，他會放棄。
想到這裡，嚴衡在幫助起義軍造反和從朝堂中隱退這件事遲疑不定，原先他考狀元也只是想要為天下黎民百姓謀福利，如今那暴君已經改過自新了，他真的要讓難得安穩的江山再次陷入動盪嗎？
不等他從這兩個之間選一個出來，宮裡倒是來了人。
「嚴大人，請吧。」宦官張福生皮笑肉不笑道，他的態度取決於陛下的態度，陛下對他不滿，他自然也不能對他好聲好氣。
嚴衡聽到後看了他一眼，雖然知道這次此行不善，但也不至於說公然行兇，所以在吩咐府中一聲後，就跟著他走了。
而另一邊，田然不知道這些事情，這些天，她都把皇宮逛膩了，哪怕趙秦天天讓人找新奇的東西讓她玩，一直關在這麼個地方也不舒服，所以在拒絕婢女的跟隨後，她直接找到了御書房。
這時，距離嚴衡進去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了，她來的時候，御書房裡，嚴衡剛剛從裡頭出來。
看到她，他腳步頓了下，本想擦肩而過的，但不知道是鬼迷心竅了還是什麼，最終還是停下腳步，看向她問道，「你……還記得我嗎？二十年前，小山村，那個稚童。」俊朗的面容不知道是希望她記得還是不記得。
田然茫然地看向他。
一看到這副神情，他就知道她不記得了，低聲呢喃了聲，「小騙子。」是她說考狀元，多做好人好事，未來就會嫁給他，現在倒是忘得一乾二淨。
第433章 反派的貓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