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火長,我以後一定為你馬首是瞻!」
見於佳面色未變,他偷偷鬆了一口氣,隨即給她介紹起了二火的人員情況。
二火現在算著於佳總共有六人,剛才那兩個,還有椒鹽、圓頭、武奎。
這裡面除了武奎和圓頭,其餘人都是從薊州軍營來的。
本來以為長官同是薊州軍營來的,大家還能顧忌「同根」情誼。
可看他們這態度,分明是跟於佳有仇。
「狗剩,你們說我之前跟他們兩個有過節嗎?」
「他們怎麼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
於佳總覺得摸不著頭腦,「而且,我看他們很眼熟,之前應該見過。」
領導上任第一天就敢找麻煩,這膽子還挺肥!
「豈止是見過,他們是之前新兵營劉東方手底下的幾個火長。」
於佳猛地抬頭看向狗剩,眼神中迸發出的火苗嚇了狗剩一大跳。
這下於佳總算是明白這兩人的敵意從何而來了。
按照規矩,薊州軍營來的人除了隊正,其餘人都要通過試煉才能決定去哪個兵種。
這兩人通過試煉就被留在了先鋒營,也有身手不好的火長被分到了步兵營和騎兵營,亦或者是器械營等。
「對了,之前咱們的丁火長去哪了?」
狗剩嘆了口氣,面色沉痛,「我聽那幾個人說丁火長折在了薊州城中。」
於佳登時如鯁在喉,那個平日裡面色嚴肅的漢子,私底下也是個心軟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冒風險偷偷給於佳傷藥。
林功勳似乎聽說了營帳內發生的事,他讓方大山喊來了於佳。
因為昨日上馬作戰,林功勳屁股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他又趴在了床上,這次給他上藥的人換成了方大山。
方大山雖處事穩重,到底也是個漢子,下起手來沒個輕重。
看的於佳都想齜牙咧嘴。
「林二柱,再做這種拉不出屎的表情,我就讓你也嘗嘗挨軍棍的滋味!」
林功勳又羞又惱。
他轉頭對方大山喊道:「你他娘的會不會輕點?」
方大山一個手抖,手裡的藥瓶掉在了林功勳屁股上,又激起林功勳一陣哀嚎。
於佳咬緊嘴唇,渾身抖動了起來。
「林二柱!」
忽然聽的林功勳叫她的名字,趕緊應答。
「當了軍官,可別再這一副窩囊相,對待手下的人得恩威並施,明白嗎?」
於佳心裡不明白,還是點頭稱是,「明白了,多些校尉指點。」
於佳走出營帳,嘴裡嘟囔著:「哪有這般容易?」
這兩人既然是劉東方的親信,自然對她就有惡意。
恐怕這些惡意還不是跟她對抗這麼簡單,一個不小心就被他們要了性命。
她囑咐狗剩和長海兒私下注意著點這兩人的行蹤,有什麼可疑的地方要跟她匯報。
武奎現在見了於佳都渾身彆扭,以往兩人的相處方式非常愉快。
要麼是雙方掛彩,要麼就是打個平手。
可曾經的打架搭子變成了領導,怎能讓他不心生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