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見見你的同伴!」
於佳被木石赫暴力扯下了床,傷口傳來的疼痛差點讓她吐了出來。
木石赫才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在他的眼裡女人只有有用和沒用之分。
眼下於佳對於他來說還有點用,如若不然,就光殺南蠻副使這一條,他就能當場把人給砍了。
木石赫並沒有帶於佳去牢房,而是去了一處暗室中。
暗室里光線昏暗,只能靠火把才能看清腳下的路。
不知道是不是靠近水源,地上濕濕嗒嗒的,走起路來不甚能站穩。
「娘們唧唧的!」
木石赫不耐煩的提溜著於佳的領子,繼續向前走去。
「大人說笑了,我本來就是女人!」
「這會有精神反駁了?」
木石赫手中的力道加重,於佳險些被勒的出不來氣。
越走越往下,血腥味也就越濃重,於佳的胃裡翻騰起來。
直到在地勢平坦處停下,於佳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各種刑具一應俱全,有的刑具上甚至還有新鮮的人皮和毛髮。
緊挨著刑具,旁邊就是牢籠,裡面居然關了十餘人。
於佳努力的想適應昏暗的環境,想認清牢籠中是不是自己人。
十餘人中大概有七八位眼熟的,而且在角落裡還看到了一個老熟人,竟然是六子。
於佳心驚,他們火的人都在城門外接應,六子怎麼會被捉來這個地方。
六子顯然是受過刑,此時正坐在角落裡,雙眼無神的看向來人,顯然是沒有認出於佳來。
於佳受傷,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換掉,披頭散髮的更不好相認。
隨後就有親兵從牢中拉出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人,他連連求饒。
「大人饒命,小的只是一個賣貨郎,到茶樓中只是想喝茶,並不是什麼士兵!」
親兵才不管他怎麼說,二話不說就把他按到木凳上,行刑人麻利的給他上了「水刑」
直到上了三瓢水才停下來,年輕人猶如瀕死的魚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一邊又慶幸著自己的劫後餘生。
見於佳無動於衷,木石赫面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再來!」
年輕人還未呼喊出聲就又被按在木凳上,重複著剛才的動作。
「心裡好受嗎?」
木石赫側身在於佳耳邊說道。
「這才只是開始呢!」
於佳心有不忍,「我不認識他!你們抓錯人了!」
木石赫無動於衷,他向親兵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又從地牢里拉人。
這次是六子。
他面無表情的隨意被擺弄,直到看到於佳,眼神中似有不可思議。
他瞪大了眼睛,仿佛再辨認眼前是不是記憶中的林二柱。
這一幕可沒有逃過木石赫的眼睛,「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