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嗤笑一聲,「當真是看見鬼了!」
於佳百思不得其解,她在林功勳營帳外恭敬的喊道。
「林二柱有事稟告都尉!」
「進!」
林功勳清冷低沉的嗓音響起。
於佳走進營帳,就看見金彭安煞有介事的坐在棋盤前喝茶。
若不是他高低起伏的胸膛,於佳都以為他本來就是在這悠然自得的待著。
「小的見過校尉,見過軍師!」
於佳突然拔高音調。
金彭安的手猛一抖動,水灑在了他的虎口處。
於佳見她的惡趣味得逞,咧嘴笑了起來。
「軍師,幾日不見,小的甚是想念您老人家。」
「可您剛才看見小的為什麼要躲?害的小的將所有事情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以為得罪您了呢?」
好不容易平復心情的金彭安聽見於佳這樣說,劇烈的咳嗽起來。
心道,這還能怪誰,不都是怪你嗎?
「哪裡,老夫只是想起有事要與都尉稟報,走路便匆忙了些!」
於佳一臉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那就好,小的以為您知道了小的要跟您要軍需的事。」
「只道您不同意,故意躲著我呢!」
「我想軍師也沒有這么小心眼對吧,區區幾十把長劍而已,軍師不會捨不得吧?」
金彭安的話噎到嗓子眼,是也說不得,不是也說不得。
林功勳適時的咳嗽了起來。
最近他是找理由躲著於佳,可於佳一進營帳就把目光全都放在了金彭安身。
他的心就像是吃了那山楂果,酸酸脆脆,好不惱人!
於佳趕忙換上一臉諂媚之色,「都尉,您同意了?」
見於佳這個德行,林功勳在酸楚的基礎上,又生出一絲絲歡喜來,他知道這樣明明不對,可就是控制不住。
努力忍下上揚的唇角,握拳抵在唇邊掩飾起來。
「本將答應你什麼了?」
嘖嘖嘖,又端起來了!
「就是小的想要幾十把長劍,這對都尉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吧?」
「林二柱,你上面有長官,拋開旅長不算,還有校尉,怎的越級找到我這來了?」
「你就不怕你的上峰怪罪於你?」
於佳一臉笑嘻嘻的往前探了一步,「是我們校尉讓小的來找都尉要軍需的!」
要是宗有田知道於佳拿他當擋箭牌,他能噴出一口老血來。
「哦?宗有田讓你來的?」
林功勳這麼一側身,於佳到底是看到了林功勳在宣紙上寫的字。
那不能用字形容,只能說是鬼畫符。
洋洋灑灑,實在一副飄逸之色,只不過這太飄逸了,根本沒什麼能阻擋這些字寫的歪歪扭扭似狗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