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城中欺男霸女,不知殘害了多少家庭的兒女。
輪到自己身上,怎的受不了了?
木扎陵看完手裡的書信,遞給木石赫,「你看有無問題!」
木石赫拿起書信看了起來,只一瞬,他的腦海里就出現了一個身影。
阿蝶!
沒有憑證的事,不能妄下斷論,還是要以事實說話,畢竟是慶典期間,能消停就消停。
木石赫搖搖頭,表示並無異常。
「吱呀」一聲,木石赫推門進入房間。
房間裡沒有點燈,月光從窗子上撒進來,像是塊綢布一般。
年輕男子一身墨色雲織長袍,月色下髮絲如墨,只用一根綢帶綁至腦後。
他趁著月光坐在了凳子上,拿起水壺倒了杯茶。
床上的紗帳盡然落下,他知道,裡面的人還沒有睡。
「長海兒,明日我就要見阿蝶了,你可有什麼話要我帶給她?」
意料中無人出聲,他飲下杯中涼茶,心中一片悽然。
他的心似乎比涼茶更冷。
他猶記得把長海兒從地牢中帶出來前,跟他表明了心意。
長海兒眼中的情緒,他仍然記得。
噁心、厭惡、不可思議、排斥、各種情緒摻雜在一處,令他喘不過氣來。
以前長海兒還對他惡語相向,甚至還朝他臉上吐唾沫。
可現在呢,他情願長海兒罵他、打他,也不願他對自己不理不睬。
他懊惱自己存不住氣,可是他不後悔。
喜歡一個人,只想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即使前面是萬丈深淵,他也想試上一試。
「你說要不要我把你在我這的消息遞給她?」
突然,床上的人坐了起來,一把扒拉開床帳,瞪著木石赫,說著最冷厲的話語。
「木石赫,你惡不噁心?」
長海兒的胸膛起伏,他不希望於佳知道他在木石赫這。
心裡激動,牽動到了身上的傷。
不過這些卻比不上此刻他焦灼的心。
拋開木石赫對自己的想法,讓他感到丟人之外,他可不想成為於佳的軟肋。
「噁心?」
木石赫重重的放下茶杯。
「我怎麼噁心了?我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嗎?」
他站起身來,朝長海兒走來,嚇得長海兒趕緊縮回了床上躲進被子裡。
看著驚如彈弓般的長海兒,木石赫嘴角浮現一抹苦笑。
「我只是喜歡上了你,喜歡上了同為男子的你,這就是噁心了?」
「有誰規定,男子必須喜歡女子?」
「又有誰規定,男子不能喜歡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