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才知道,自己真是多慮了。
自從長海兒這個親衛上線之後,他是不遺餘力的宣揚於佳傷了根本之事。
於佳本來每天還抹些墨粉充當鬍渣,可抹的次數多了,營中人又開始嘀咕了。
「不是說校尉傷了根本嗎?怎麼還長鬍子了?」
「你說的有道理,你見過誰家的公公長鬍子的?不都是形容面白無須嗎?」
「就跟你小子見過太監一樣,還面白無須。」
「那話本子上不都是這麼說的嗎?」
有那大膽的人就跑去問長海兒。
長海兒一副神神在在的模樣,「你們懂什麼?」
「以後有疑問也不要當著校尉的面說,校尉他不要面子的嗎?」
這話聽起來沒什麼,可是一琢磨,還真是有些深意。
「那你說咱們校尉是怎麼回事?」
長海兒得意的笑了起來,「校尉那鬍子和喉結都是假的!」
「你們有沒有發現,咱們校尉每天的鬍渣都不一樣?」
眾人一想,還真是,誰家鬍渣長長之後,還能變短的,不一下子給刮個乾淨?
「我說呢,看著校尉的臉怎麼這麼彆扭!」
聽著旁邊人的議論,長海兒壓低了聲音,「以後啊,若是再見有不對勁的情況,也不能提出來。」
「自己心裡知道就行了,別讓校尉難堪!」
於佳聽說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該夸長海兒,還是該讓他慎言。
索性她也不裝了,每天抹墨粉,貼喉結太費事了。
免了這兩項之後,她的日子輕鬆多了,軍營中也沒有人敢提及此事。
林功勳看著於佳那光潔的面龐和平坦的喉嚨,咽了口唾沫。
「你怎麼不裝了?」
於佳沒好氣的說了一聲,「我不裝了,攤牌了!」
見林功勳一臉忐忑,趕忙解釋道。
「不是我的身份攤牌了,我還想多活幾日。」
「反正營中的兄弟都知道我傷了根本,再裝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這才安撫住林功勳的小心臟。
「都尉,咱們都讓南蠻安穩這麼些日子了,是時候讓他們出出血了吧?」
林功勳頷首,波瀾不驚的眼眸看向營帳外。
此時四月春色正濃,巴蜀之地已然開始炎熱起來。
「是時候讓他們知道咱們的厲害了!」
渝南軍營率先出兵,由於佳帶領一隊人馬,直搗木石赫的老巢。
這次見於佳只帶了一個旅的兵力,木石赫率領大隊人馬出戰。
上次著了於佳的道,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再讓她逃脫。
於佳此次則是存了重創木部的心思,她知道木石赫多疑,便在峽谷中停下了人馬。
木石赫見於佳又要故技重施,當下就帶領軍隊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