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對此也是一知半解,想找位學識淵博之人來為小的解惑。」
「此事還真非先生莫屬,敢問大周朝,若說這通曉天下之事有誰能比得過先生?」
金彭安雖然無甚表情,到底被於佳這番話給說的暗自歡喜。
見她這般求知若渴,也就將自己所知悉數敘述了一遍。
許久過去,於佳回過神來,「先生的意思是說這前兩江總督得罪了上峰,以致招來殺身之禍?」
金彭安沒有否認,繼續說道:「自古以來,兩江乃【肥差】。」
「這曹金玉也是朝中眾多勢力拉攏的對象。」
「可這曹金玉為官清廉,怎能與他人同流合污?」
話及至此,於佳就沒有再往下問。
肯定是上峰拉攏不成,惱羞成怒,一氣之下便隨便安了個罪名把曹家滅門。
回到營帳,於佳將從金彭安處打聽的消息傳達給阿妍。
阿妍聽後呆坐在木凳上沉默不語。
「阿妍,你仔細想想當日那些人有何特徵?」
於佳於心不忍,可要想查探此事,必須要儘可能知道細節。
「既然他們是打著曹都督貪污受賄的名號濫殺無辜,肯定不是蒙面人。」
說到這,阿妍眼中有了光彩,「我記得是穿飛魚服!」
她努力壓制下心中的憤慨,「對,就是飛魚服!」
「飛魚服,那就是錦衣衛,有權調動錦衣衛的只有那一人!」
於佳接過話來,「可若是皇上想動你們家,為何要不名正言順的治罪走流程?」
「為何這錦衣衛到你家就喊打喊殺的?」
阿妍搖頭,表示不知。
於佳見她這般失魂落魄,便不再問。
就在這一瞬間,她的腦袋又疼了起來。
這就像是上次她發瘋毆打林功勳一樣,於佳痛苦的捂住頭,難道是柳娘又想出來了?
隨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果然,柳娘出現在於佳的意識中,「姐姐,姐姐你醒醒!」
於佳朝柳娘走了過去,「柳娘啊,聽姐姐一句話,你別老是動不動就讓姐姐暈倒。」
「就像上次在戰場,若不是狗剩救我,我小命都得丟在那!」
柳娘赫然,面色通紅,手絞著袖子,緊咬嘴唇。
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於佳,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行吧,行吧,你說吧,想起了什麼?」
見於佳擺手,柳娘歡喜起來,嘴邊的酒窩跟著扯開的嘴唇顯現出來。
「姐姐,我想起來了,當日咱們全家被殺,在最後一刻,他們放鬆了警惕。」
「撤下夜行衣,裡面露出來的就是那飛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