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沒有發現狗剩的尷尬,長海兒瞅了他一眼。
「狗剩,你真有心機,為了讓都尉保你,你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丟人不丟人?」
狗剩用袖子擦著眼淚,吸溜著鼻涕。
「我哪有?」
於佳擦了擦眼淚,笑了起來。
跟長海兒打交道就是舒心。
他說話詼諧幽默,能逗她開心。
他情商極高,總是能緩解這等尷尬場面。
「說什麼混話呢?你不哭,我也保你平安!」
得了於佳的話,長海兒高興起來,「都尉您人真好,快來吃飯吧!」
看著粗瓷碗中綠茵茵的蒸菜,上面還有些白色的面沫,於佳喜笑顏開。
「哎呦,這飯菜越來越對我的胃口了!」
她當即坐在木凳上,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
「那能有都尉的手藝好?」
長海兒摸著下巴,一臉嚮往。
「都尉做的那什麼麻辣冒菜、麻辣火鍋,不是神仙美味是什麼?」
「唔,等我有空了,再給你們做!」
於佳嗚咽著飯菜應承。
「真的!」
長海兒誇張的搖晃著身旁的狗剩,「狗剩,你聽到了沒?」
「都尉說要給咱們做好吃的!」
狗剩被搖的七葷八素,「聽到了,聽到了,你別搖了!」
「哈哈哈哈哈!」
長海兒放開狗剩,湊到於佳面前。
「那小的能申請些黃酒不?」
於佳冷冷的抬頭,「我看你像黃酒!」
除非是慶功宴這種特殊的場合之外,平日裡於佳不許士兵酗酒。
酒是個好東西能消毒、解乏,可也是個壞東西,能勾起心中那不堪的欲望。
想起喝酒,於佳就想到了上次林功勳抱著她回營的事。
這種事堅決不能再發生!
否則,她的臉往哪擱?
於佳飛快的扒拉著碗中的蒸菜,又喝了一大口米湯,便擦著嘴起身。
「都尉,您去哪?」
長海兒在她身後喊道。
於佳頭也不回的走出營帳,「我去於佳營看看。」
上次在回鶻,她用拙劣的口技騙過了那群智力低下的山賊,這次她得精進「業務」
去了於佳營,不光精進了「口技」業務,還學了些「易容」
「都尉,您作為……您作為統領三軍的將領,怎麼能不會這些江湖技藝?」
一旁的老孫擠眉弄眼,他這是怕說透,又怕於佳不明白。
「怎麼,我統領三軍,和這些江湖技藝有什麼關係?」
老孫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都尉,咱們就敞開了天窗說亮話。」
「咱們這江湖中,女子向來是注重樣貌的。」
「您得學會這些胭脂水粉有何用處,方能學以致用!」
對於這個說法,於佳嗤之以鼻,她將手中的水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