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將手中的毛巾遞給侍女,她來到涼亭里坐了下來。
木煙真跟著她來到涼亭,坐在了她身邊。
「母妃,你說在世上真有這樣的人嗎?」
「為了些煙花之地的女子,竟然做到如此地步?」
「煙花女子?」
王妃不明所以,「煙花女子怎麼了?」
木煙真見她的重點放錯了,便糾正回來。
「你還記得在大周救我命的姐姐嗎?」
「她在大周救了好多煙花之地的女子,且教她們在世上的立足之法。」
「她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女子!」
「你說上次那個女子?」
王妃有些不可置信,那個眼睛溜圓,有些消瘦的女子一看就是個聰明人。
聰明人怎麼會幹如此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雖說南蠻要比大周的思想開放些,到底還是男尊女卑的思想占了上風。
「她有沒有說過為什麼要這麼做?」
木煙真似懂非懂,她努力回憶著於佳的表情。
「她說女子的貞潔從不體現在羅裙之下,況且若是有其他生路可走的話,她們怎會做如此行徑?」
王妃一時間不知道作何感想,她是第一次聽到如此言論。
「貞潔從不體現在羅裙之下!」
從小教養嚴格的她,心中的信仰被狠狠的衝擊著。
木煙真見王妃若有所思,便繼續說道。
「姐姐沒有錢,上次我給了她一些錢,她都用在了這些女子身上。」
「此次,我還想再給姐姐些。」
木煙真有些希翼的看著王妃,不再言語。
知女莫如母,木煙真動動嘴,王妃就知道她作何打算。
「你想讓母妃幫她?」
木煙真笑嘻嘻的抱著王妃的脖子。
「母妃,您怎麼這麼好?若是姐姐知曉了,她又該哭鼻子了!」
王妃滿臉嫌棄的拉下木煙真的胳膊,而後無奈又寵溺的刮著她的鼻子。
「你啊,沒個正形!」
雖說她被於佳的言論衝擊,到底也不是全然相信於佳。
她願意出手相助,只不過是看在木煙真的份上。
「母妃,你說姐姐怎麼這麼厲害?」
「她好像有很多異於常人的地方。」
木煙真窩在王妃的懷中,「母妃,她說我是牡丹花,是要養在花盆中的!」
「她說她是雜草,生來就是長在地上的!」
王妃聽著這句話,將目光放在不遠處的牡丹花盆上。
「可是我感覺她比我勇敢果毅多了,難道是因為她經受的磨難多?」
突然間,王妃思緒豁然開朗、茅塞頓開。
她揚聲讓丫鬟著手準備。
「把盆中的牡丹種在花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