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銀錢花完之後,便被寡婦掃地出門了!」
錢老頭兒每日要做的事情便是去錢家院子求和,然後再去寡婦家叫罵。
這錢夫人鐵了心的要與錢老頭兒和離,早就準備好了和離書。
院子本來就是柳家資助蓋起來的,錢老頭兒是回不去的。
他只能看著錢夫人差人拿來的和離書懊悔。
可是,世間怎會有後悔藥?
若是當初他們沒有起什麼心思,怎會落到如此田地?
「這也算是惡人有惡報!」
錢夫人守著癱瘓的錢淺淵過活,錢老頭兒則是被人唾罵。
「敏娘,你現在還怪柳夫子嗎?」
敏娘又轉頭看向了茵姐兒。
身著鵝黃色襦裙的小女兒如同春天的蝴蝶般肆意飛舞,絢爛又耀眼!
敏娘搖搖頭,「剛開始是恨的,恨他的出現打破了我與錢淺淵之間的平衡。」
「可是後來細想,他也是被下了藥,有什麼錯呢?」
錯的只是心思不純之人。
「可是,後來他總不是被動的吧?」
於佳心中還是有些膈應。
明知道這麼做是不道德的,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感情的事,哪有什麼對錯之分?」
「我和茵姐兒現在過的很好!」
敏娘仿佛是怕於佳不相信一般,又說道:「真的!」
於佳心中惘然,這件事她也說不好是誰對誰錯。
若是非要找出個錯處,那就是這個時代的錯吧。
這件事情到此便告一段落。
促成此事的人,終究是得到了懲罰。
於佳將此事告知林功勳的時候,林功勳一陣沉默。
看到他這番模樣,於佳不由得笑了起來。
「怎麼著,上峰這是被震驚到了?」
不理會於佳的調侃,林功勳嘆了口氣。
「什麼離譜的事兒都離不開女人!」
「嘶……」
這話於佳就不愛聽了。
「怎麼個事兒,你什麼意思,女人怎麼了?」
「女人招你惹你了?」
林功勳見於佳激動起來,斜了她一眼。
「你嚷嚷什麼?」
「你認真想想,若是沒有敏娘的出現,這錢淺淵現在不還在準備鄉試?」
「且不說他的學問如何,這不是為大周多一份保障嗎?」
「還有這柳中桓,典型的人才一個,現在只能淪落到做太孫的夫子。」
於佳揚聲反駁,「你管做太孫的夫子是淪落?」
有多少文官想做太孫的夫子,還沒有資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