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佳坐在上首,打量著邵世明。
邵世明也知道於佳的打量,他心中十分忐忑,不知道這個上峰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邵世明,以後你就是先鋒營的校尉!」
於佳驀地開口,讓邵世明心中的說辭全部打亂。
他猛的雙膝跪在地上,拱手作揖,「以後世明唯上峰馬首是瞻!」
說完之後,他猶自懊惱,明明還有很多豪情壯志的言語要說。
偏一個字也沒有多吐出來,這是怎麼了?
於佳自然得意,不過她可不能表現出來。
她快步走到邵世明身前,扶起了他。
「哎呀,你看你!」
於佳仰視著邵世明,滿臉真誠。
「世明,我的本意是為先鋒營選拔校尉,可不是拉幫結派的!」
邵世明滿臉不解,於佳的唇角無奈的抽了抽。
罷了罷了,又是一個耿直之人。
「世明,要記得,你先忠於大周,忠於大周的百姓,其次才忠於我!」
「在你面前,永遠要把國家大義排在第一位。」
「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邵世明此時直勾勾的盯著於佳,讓於佳心裡發毛。
「上峰,屬下明白!」
於佳也不知道他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她尷尬的乾笑兩聲,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樣的,等下我讓軍師帶你去述職!」
將邵世明打發出去之後,於佳鬆了口氣,緩緩的坐在了木椅上。
這兩日連綿陰雨,她身上陳舊的傷口開始疼了起來。
密密麻麻的疼意如同螞蟻啃食著她的肌肉一般,趕不出來,又緩解不了。
於佳用手輕輕的揉著大腿,她記得這傷口還是在回鶻中毒留下的。
當時為了保持清醒,不得不這樣做。
到底還是留下了病根兒。
「上峰,您的傷又疼了?我去叫診侯卒過來!」
劉奎風剛進門就見於佳癱坐在椅子上,神色痛苦。
剛要轉身,便被於佳喊住了身。
「不用,老毛病了,不妨事!」
劉奎風滿眼心疼,「上峰,你啊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於佳擺擺手,示意劉奎風坐下。
「方才我已經招呼過邵世明了,等下你便帶著他述職便可。」
「您不出面嗎?」
劉奎風有些詫異,畢竟這是於佳第一個收服的營陣。
於佳搖了搖頭,「不用,我對先鋒營關注度過高,就要引起有心之人的惦記。」
「一旦他們惦記上,那不就等於被毒蛇纏身?」
「先鋒營的作用多重要你是知道的,我不想讓他們成為矢志眾地!」
劉奎風明白過來,「上峰,您比我更適合當軍師!」
於佳繼續按著腿,又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