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竇實在是忍無可忍,給了他一個大比兜,拉著他坐了下來。
「你這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見小齊耷拉個腦袋,一言不發,老竇便朝於佳說道。
「將軍,您剛升職就要咱們上任,不怕其他營官說您任人唯親嗎?」
他一臉擔憂,看著於佳滿臉蒼白,實在是不忍心她再廢心神。
想起之前看於佳的卦象,老竇鼻頭一酸。
於佳虛弱的笑了笑,「老竇,你多慮了!」
「我現在可是薊州軍營的將軍,想要培養自己的親信有何不妥?」
「就連皇上還要有意培養自己的人呢,何況我區區一個將軍?」
見老竇還有顧慮,於佳擺擺手,「我的性子你還不了解?」
「若是有人膽敢阻攔我,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正對著於佳的營帳罵罵咧咧。
「林二柱啊林二柱,你終於是露出了狐狸尾巴。」
許靜陽咬牙切齒的繼續說道。
「還說什麼是為了大周的黎民百姓、天下蒼生才來的薊州軍營。」
「真是一派胡言!」
「這不就用上了自己人?」
他站起身來,越想越氣,尤其是軍營被禁酒之後。
現在唯一中意的樂趣被於佳剝奪之後,許靜陽時時刻刻都想找於佳的不痛快。
這下,終於被他抓住了把柄。
他氣勢洶洶的來到了於佳的院子前,要扣門的手突然縮了回去。許靜陽還是有些怕於佳的手段。
不過,不待他多想,長海兒便自小路旁走了過來。
他手中抱著於佳脫下來的衣物,上面很多血漬。
這些血漬發出耀眼的光澤,閃著許靜陽的眼睛。
長海兒一臉戒備的看著他,「許校尉來這幹什麼?」
許靜陽有些心虛,可又不滿意長海兒與他說話的態度。
「本校尉來找將軍,怎麼還要向你匯報通傳?」
說完話,他就後悔了!
他要見於佳,可不是要通過將軍的親兵通傳。
長海兒看著閃了舌頭的許靜陽,得意的笑了起來。
「巧了不是,許大校尉,您啊還真需要屬下通傳!」
「您且在這等著吧,屬下這就替您通傳!」
長海兒一臉壞笑的將重音落在「通傳」二字上。
許靜陽一臉陰沉,能滴出水來。
「那就有勞了!」
長海兒哼著小曲走進院子,便見於佳坐在石凳上擺弄著石桌上的盆松。
「呦,將軍,怎麼這麼有閒情逸緻?」
於佳的眼皮都沒抬,繼續用剪刀剪著松樹的枝葉。
「您怎麼還抱著我脫下來的衣服在這轉悠?」
「不是要跟本將軍通傳嗎?」
原來她已經聽到了長海兒和許靜陽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