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渾身顫抖起來,又開始了。
李延慶雙眼赤紅,扳著幕僚的肩膀。
「你問本王怎麼辦?」
「本王若是知道還會在這坐著?」
他手下用力,鑽心的痛意從肩膀傳來。
幕僚忍住劇痛,「王爺,要不咱們問問齊王殿下?」
肩膀上的痛意突然消失,李延慶收回了手。
「皇兄?」
他的眼神中儘是茫然,「問皇兄?」
若是李延昭對此事上心,他又怎會如此辛苦?
只是,好像事情已經得不到進展。
「也罷,且讓本王來問問皇兄該當如何!」
李延昭這廂正跟木扎陵打的如火如荼。
自從於佳和林功勳走後,他好像好久沒有這麼暢快過了。
「王爺,咱們的銀錢不夠了!」
杜大彬有些躊躇,不到山窮水盡,他是萬萬不想開口的。
果然,李延昭眉頭緊擰,「前些陣子父皇不是剛批了些糧草和棉衣過來?」
糧草和棉衣是來了,可是那些武器不得要錢?
「步兵營的武器該換了,騎兵營的馬匹死傷過多,還得換」
見李延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杜大彬不敢再往下說。
還有其他軍營的物資也得補充。
「你且穩住士兵,本王來想辦法!」
這時李昶拿來一封書信,「王爺,京城來信。」
李延昭接過書信看了起來,越看面色越凝重。
他的模樣,李昶看在眼裡,已經知曉情況不容樂觀。
不過,還不至於到了山窮水盡的一步。
李延昭知曉了李延慶留的後手,便不再客氣。
剛開始李延慶不容易將私自鍛造的武器拿出來,李延昭便放了狠話。
若是他不同意,李延昭便不認他這個弟弟。
李延慶實在是拗不過他,便將武器盡數運往南通軍營。
大周的南蠻打的不可開交,木扎陵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
他看著眼前的院子,拳頭攥緊了鬆開,鬆開了又攥緊。
幾松幾合之後,他便下定了決心。
此時的木煙真小腹高高隆起,任誰看也不相信她才五個月身孕。
見木扎陵走了過來,木煙真便笑容晏晏的說道。
「阿陵,你來了,你可知方才孩兒踢我的肚子了!」
木扎陵跟著賠笑,「是嗎?孩兒真調皮!」
木煙真很滿意木扎陵的模樣,這個男人只能跟著自己的節奏走。
明知道他為了戰事著急,木煙真還是跟他話著家常。
前期已經讓他嘗盡了甜頭,是時候認清現實了。
「阿陵,最近的戰況如何?」
這是木煙真第一次提及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