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北漠士兵的糧草就不能穩定供給。
即使儲存有大量的糧草,肯定抗不過一個冬天。
而大周呢?
剛收完梁作物,糧草充沛,且還有其他地區的糧草源源不斷運往薊州城。
這也就說明,兩軍的勢力從根本上就是不對等的。
「這也就是他們襲擊新兵營的原因。」
於佳思緒明朗,一下子就找到了關鍵。
「他們斷我後路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就是想讓我一個不冷靜發起進攻。」
「速戰速決對於他們來說是最佳解決方案!」
不管木扎陵和賀賴休達成了怎樣的協議,他們總得養著士兵。
讓士兵吃,讓士兵喝。
這樣一來,主動權反而到了大周手中。
「這次,我林二柱便做個縮頭烏龜,拖也得拖瘦他們!」
薊州軍營被襲擊的消息傳到朝廷,李延盛勃然大怒。
讓他沒想到的是能死這麼多士兵。
幸虧皇帝現在臥病在床,否則他的顏面何存?
他拿起鞭子,狠狠的抽在了木架上。
被綁在木架上的人發出痛苦的悶吭聲。
見此情形,李延盛更是惱怒,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你給孤叫出來,你這個不會叫的狗!」
木架上的人衣衫襤褸,頭髮凌亂,渾身上下都是傷痕。
只有眼睛是明亮的,充滿了嘲諷之意。
「太子殿下儘管打,就看我能不能屈服於你的淫威!」
木架上的人,就是那李延慶。
自從被李延盛綁來之後,每日遭受無數的酷刑。
他始終咬緊牙關不肯求饒。
更遑論招出些對李延昭不利的事來。
打了一陣,李延盛呼哧帶喘的坐在了椅子上,猛灌著茶水。
「好老五,你算是有種,不愧是宮女兒生出來的雜種!」
李延慶寒光乍現,停了一瞬,並沒有出身反駁。
見狀,李延盛自顧自的說著。
「孤應該能理解你的心情。」
「從小活的豬狗不如,好不容易傍上老三,肯定捨不得撒手!」
「可惜啊可惜,孤才是那個笑到最後的人。」
「你打錯了算盤。」
已經習慣了自說自話,李延慶不說話,李延盛也沒有在意。
「孤還是小瞧了你,想不到你能活到今日。」
「如今,你的人孤都已經解決,剩下的就給老三一個警告吧!」
晚間,一個麻袋被扔到了齊王王府門口。
麻袋中緩緩蠕動著。
重物落地的聲音,驚醒了王府的護衛。
一瞬間,齊王府燈火通明,下人奔走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