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盛的頭一下又一下的磕在地上。
「兒臣知錯了……」
此時任何語言在這裡都顯得蒼白無力。
他自是懂這個道理。
既然李國立能知曉他的所作所為,能跟他說這些,那就是有迴旋的餘地。
「罷了罷了,且看你以後如何做!」
李國立輕輕扶起李延盛,布滿溝壑的臉上滿是風霜。
只有眼神是凌厲的,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兒臣以後定反思己過,以身作則,不再給父皇惹出亂子。」
李延盛此時乖巧的如同孩童一般,讓李國立非常滿意。
他拍著李延盛的肩膀,「聖人云,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既然父皇能給你改正的機會,就說明你還有的救!」
果然,李延盛無比慶幸,他賭對了。
「對了,你的那個門人叫錢順是吧?」
「他現在在刑部,說是泄露了兵部的機密可有此事?」
「父皇,錢順雖然為人嘴巴狠毒凌厲,膽子卻是比那老鼠還小。」
李延盛又跪了下來,「讓他泄露機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哦?」
「朕聽說他有個遠方親戚在薊州軍營當兵,可有此事?」
李延盛沉默下來,他哪能知道錢順那勞什子的遠方親戚?
「沒有,沒有的事兒!」
見李延盛矢口否認,李國立也不再追究,讓他將人從刑部領回去好好教訓一番便罷。
想到今日被李國立這般呵斥,李延盛心中既有後怕,又有些不甘心。
沒想到半截身子入土的人,竟然不知不覺中就恢復了身體。
明日就能上早朝。
這也就意味著他的監國之權到此結束。
想到唾手可得的權利,還有那個位子,李延盛覺得意猶未盡。
今日一見皇上,老態龍鍾,頭髮花白,走在大街上都會讓人以為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頭兒。
都已經這般年紀,若是放在鄉下早就是一個頤養天年不問世事的人。
哪像他,整日還要操心,還不放權利。
既然得到過,那李延盛心中自然不甘。
本來,他是太子,以後是要繼承大統的。
可是要等到皇上駕鶴西去,他才能繼位。
什麼時候才能繼位呢?
李延盛胸中有一個魔鬼,一直再問他。
什麼時候,他才能繼承大統?
什麼時候,他才能登上王位?
什麼時候,他才能為所欲為?
答案都是否定的!
亦或者是,這些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既然掌握在他的手中,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李忍,你跟孤說實話,究竟什麼時候孤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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