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士兵加快動作。
「林二柱,你是在拖延時間?」
被拆穿了心思,於佳也不惱。
她下城樓騎著小白走出了城門。
身後跟著李昶。
「木扎陵,咱們老熟人見面,不寒暄一番怎麼對得起咱們認識的這麼長時間?」
她眉目含笑,唇紅齒白,一時間讓木扎陵看花了眼。
亦或者是透過林二柱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身影。
「怎麼可能?」
木扎陵甩著腦袋,她現在是一國之主,怎麼可能在這?
「林二柱,你當真不怕我在此拆穿你的身份?」
「讓你的士兵都看看你不是個男人,是個貨真價實的娘們兒!」
於佳笑了起來,「他們早就知道我不是男人,你又何必在此挑起?」
經過一個冬日的將養,於佳的膚色白了很多,亦或者是因為身體原因,始終是蒼白的。
士兵們可能只是覺得她傷了根本,沒有了特徵。
與她打交道的人,怎會瞞得住?
其實,於佳到今日這般地步,也沒有想過再隱瞞。
只要能帶領薊州城驅除韃虜取得勝利,誰還會關心將領是男是女?
有位偉人曾經說過,能逮著老鼠的貓就是好貓。
誰還會關心它是白貓還是黑貓。
這些只是它勛公章上的附加條件。
屬於充分不必要的條件。
於佳很是欣慰,她在原來時代學的知識還沒有完全忘記。
思及此,她看著眼前的木扎陵又不順眼起來。
惡聲惡氣的說道:「倒是你,木扎陵,你是男人怎麼做這麼不男人的事兒?」
「你今日能叛逃他國,他日便能再次叛逃。」
「這賀賴休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木扎陵明白於佳的言外之意。
如她所說,賀賴休確實對他有所提防。
平日裡的作戰方案也都是他確定好了,再通知木扎陵。
且他的下屬對木扎陵也是十分不尊重。
雖說口上喊著「大人」骨子裡卻是充滿鄙夷。
不過,這有什麼關係?
他木扎陵已經從天之驕子淪為階下囚。
還有什麼比讓他失去名聲更重要的?
現在只要能讓這些傷害過他的人付出代價,他便要去做。
「你休在這挑撥離間,若你是我,未必比我做的好!」
「恐怕早就哭著鼻子找男人了!」
「你這個老雜毛!」
李昶氣的破口大罵。
於佳卻笑了起來。
「這個你不是做過了,不是依靠女人的力量才能過活嗎?」
「哦……」
她假裝苦惱的摸著腦袋。
「不過,現在你不是也依靠男人了嗎?」
她的神色曖昧,又擠眉弄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