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聞澤醒來的時候,喬嫿正躺在他懷裡睡覺,瀑布般的烏髮散落在手臂上,透著恬靜和安寧。
顧聞澤伸手撥了撥喬嫿額前的頭髮,注視著她熟睡的面容。
昨天聽到喬嫿不見的那一刻。他說不出來那一瞬間的感覺是什麼,就好像被刀子硬生生挖出了一塊,疼得他無法呼吸。
他有種預感,如果這次喬嫿離開,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種荒謬的感覺從何而來。
顧聞澤不由得抱緊了喬嫿,仿佛努力想要證明她還真的在自己身邊,手臂越收越緊,恨不得兩人融為一體。
喬嫿睡得好好的,忽然感覺被什麼東西抱住了,束縛得她喘不上氣。
她充滿困意地睜開眼睛,發現顧聞澤已經醒了,正緊緊抱著她,就像抱什麼大型玩偶似的。
喬嫿腦子裡還昏昏沉沉的,顧不上細想,只以為發生了什麼,迷迷糊糊地說:「你做噩夢了?」
顧聞澤目光一刻都不願意在喬嫿臉上移開,聲音平靜而沙啞,「沒有。」
喬嫿努力睜開眼睛,看了眼牆上的時間,已經快八點了。
她打了個哈欠,「你該去上班了吧?」
顧聞澤沉沉地嗯了一聲,可是身體卻沒有動,他看著喬嫿的眼睛,忽然說:「今天我回家能見到你嗎?」
喬嫿微微一頓,瞌睡蟲頓時清醒了一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從顧聞澤眼中捕捉到一絲期待和緊張,看著顧聞澤故作鎮定的表情,她輕輕嗯了一聲,「當然,不然我還能去哪裡?」
喬嫿的話猶如在顧聞澤心上打了一針鎮定劑,他浮躁的心驟然安定了下來,昨天被剝離的地方被無形的東西填得滿滿的。
他低下頭,在喬嫿額頭上親了一下,嘴角不易察覺勾起,「我去上班了。」
說完他掀開被子下床,去浴室洗漱,腳步仿佛都輕快了不少。
等顧聞澤出門以後,喬嫿也沒了困意,索性下樓吃早餐。
保姆把剛做好的面端了上來,閒聊似的說:「夫人,你都不知道,昨天我從洗手間出來之後到處沒找到你,就把這件事跟顧總說了,結果顧總知道以後居然直接從公司里回來了,聽說那時候她還在開會呢。」
保姆沒想到顧聞澤反應會這麼激烈,畢竟以前不是沒發生過這種情況,但是顧聞澤從來沒有這麼大的反應,甚至比得知喬嫿那幾次逃跑還要激動。
尤其是顧聞澤在外面到處找喬嫿的時候,保姆覺得他就像只喪偶的野獸似的,看起來可嚇人了。
喬嫿也沒想到顧聞澤會那麼大反應,更沒想到她那天隨便問顧聞澤的那句話他一直記在心裡。
喬嫿訕訕笑了笑,「那時候我同事有急事找我,所以我就過去了,沒來得及跟你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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