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畢業後該有一番更為廣闊的天地的,然而社會不如,運勢似乎也開始在走下坡路。
這些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錢來財散的,手裡沒能留住一分半毛,還因為一場官司導致身上背下一筆小小債務;談兩年的男朋友也訂婚了,新娘卻不是她……
總之,混得當真失敗。
行李打包好郵寄走,她便頭也不回地離開這座留下太多辛酸的城市。
飛機在省城落下時已經是深夜,她隨便找了個酒店簡單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喬漁坐上第一趟回家的高鐵,兩個小時後到達雁汀。
此時天色尚早,出站口零星幾個人,一眼望去空蕩蕩的,沒人來接她,即便是她有提前說過。
喬漁也不意外,拉著行李箱打了個車,報上記憶中的地址。
滴滴車穿過大半城市,到達星月家園時,時間也不過才八點半。
秋天的早晨下霜又降霧,一眼看去都是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星月家園的大門口早就不設安保措施了,滴滴車停好,喬漁拖下行李箱進去,除了一成不變的老小區建築外,來往的大爺大媽早已經不認識了。
她提起行李箱按著記憶中的單元樓走去,上樓,在門前停住腳步。
老小區的房屋隔音不怎麼好,母親胡女士的大嗓音隱隱約約傳出來一些。
喬漁鬆了口氣,還好,還找得到回家的路。她摸出鑰匙,轉了兩圈,沒能打開。
屋裡的聲音消下去,過了片刻,裡面的門打開,一個中年男人警惕探頭,從防盜門裡往外瞥:「你誰……」而後一頓,「小漁?」
喬漁扯出個笑:「齊叔。」
「誰啊?」中年女人的嗓音隨後而至,緊接著手裡拿著鍋鏟跟著探頭。
看見門外站著的喬漁,胡玉蓉愣了一瞬,這才想起來,之前喬漁確實有跟她說過今天回來這事,可被她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中年男人趕忙拉開外面的防盜門,「小漁回來了,快進來,別在外面站著了。」
喬漁應了聲,拉著行李箱進去。
家裡的格局跟最後她離開時還是一樣的,但擺件早已經不一樣了。走前最熟悉的紅木椅子換成了灰色布藝沙發;老舊電視機也換成了超清大屏;原來的陽台裝上玻璃改成了廚房,狹小的廚房則刷上一層膩子粉成了雜物間……
喬漁站在既熟悉又陌生的屋子裡,一時間有些怔然。
客廳左側,她之前住的房間門打開,一個六七歲模樣的男孩揉著眼睛出來,嘟囔:「怎麼這麼吵?」
「吵什麼吵。」胡玉蓉抬著鍋鏟過來,「趕緊洗漱了過來吃早餐,一會兒送你去培訓班。」
齊宇皺起小小的眉頭:「今天不是星期六嘛……」隨即在胡女士的目光下癟了癟嘴哦了聲,一扭頭才看見站在沙發邊的女人,他愣愣地仰頭盯著看了會兒。
喬漁垂首低眸,打量起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來。
圓頭圓臉圓身板,長得胖乎乎的,眼睛也小小的,如今也不過才六七歲,就已經燙了一頭捲髮。
「你誰啊?」小孩兒仰著頭問。
齊大海趕緊過來扯了扯兒子,推著他去洗手間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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