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漁回味夢境片刻,發現一個事實,她好像在對跟她合法名義上的老公進行夫妻生活這一件事上,沒有排斥的心理,反而還……挺主動的。
老公倒是合法的,只是一段關係需要耗費精力去經營和維持,喬漁很怕麻煩。
她不由得輕嘆,嫌麻煩就曠著唄。
下床去了一趟衛生間,簡單地洗了個熱水澡,她裹著浴巾回到臥室要抽根煙緩解一下,卻翻遍了手提包和羽絨服口袋都沒摸到,恍惚想起,她好像把煙放在那件黑色大衣的口袋裡了。
無神地發了會兒呆,直到身上傳來一絲涼意,喬漁才轉身脫了浴巾上床。
半夜燥醒,抽不了煙緩解,喬漁睡不著了,撈起手機看了眼,凌晨兩點半,她轉身拿起丟在床頭的電腦打開文檔,慢悠悠地敲起鍵盤。
天邊蒙蒙亮時又關了電腦繼續睡去,再一覺醒來已經是十二點了,肚子餓得咕嚕嚕直叫,喬漁隨手點了份外賣,而後起床。
今日天氣陰,沒下雨。
雁汀的秋天一絲都沒有秋高氣爽的兆頭,不是下雨就在醞釀下雨的路上。
簡單洗漱後外賣到了,喬漁下樓拿了回來,吃過幾口就不想吃了,不好吃。
她捏著筷子扭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廚房,琢磨著……要不她也買點鍋碗瓢盆、菜米油鹽回來自己做著吃?
念頭剛出來就被她否決了,外賣起碼有油鹽味,她自己弄的可別熟都不熟。從小在父親富養下,為這口腹之慾她就沒自己動過一次手。喬家落魄以後她也大了,在外不是吃食堂、餐廳、飯店就是點外賣,從來沒有自己做過一次飯,連煮麵的經歷都沒有。
喬漁轉回頭,繼續吃起無滋無味的外賣——起碼能填飽肚子。
吃完飯把快餐盒收拾起來,扭頭看到門口昨天的垃圾,她想著沒事干,就把臥室里的垃圾也提出來,一起提著下樓。
她已經好幾天沒下樓了。
也得去購置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了。
將垃圾提去垃圾站丟了,喬漁轉過身,一輛黑色轎車從側邊駛過來,她往小路走去。
剛剛駛過去的轎車又倒了回來,在她旁邊停下,隔著長廊小花壇,駕駛位車窗降下,一道溫和的聲音喊住她:「喬漁。」
喬漁停下腳步,扭頭看過去,是江楓。
他穿著一件純白襯衣,一手搭在方向盤上,袖口隨意卷了兩道,露出一截戴著腕錶的精瘦手腕,頭髮也精心打理過,是她剛回來那天遇到的精英模樣。
她下意識看了眼他開著的車,黑色奧迪a7,很低調的一款轎車,純黑配白襯,倒是相襯得很。
「你要去哪裡?我送你過去。」他開口說話,聲音有些啞。
喬漁雖然有些懵,但指了指前方,說:「前邊的超市,用不著送。」隨即疑惑,「你這是?」
「昨天不是說了麼……」江楓抬手按了按太陽穴,反應慢了半拍才扭頭示意副駕駛位上的紙袋子,緩慢出聲,「我今天過來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