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喬家還沒垮台時,喬漁吃的東西不是進口的就是品牌的,路邊攤都沒吃過,更別說這種一看就是三無產品的東西。
她看見過周莉敏拿著這種東西吃過,自認為是對方給她的羞辱,諷刺她現在也只配吃些三無的東西。
喬漁板著臉,拿起來就往教室後的垃圾桶走去,隨手丟了。
到中午吃飯回來,桌面上再次出現了這種東西,喬漁已經不耐煩了,臉色臭臭的,再次一把抓起來就扔掉。
晚上回家的路上碰見周莉敏,喬漁警告過她,再往她桌面上放東西,別怪她不客氣了。
周莉敏差點跳腳,狡辯那不是她放的,喬漁不理她,徑直回家。
結果第二天早上到教室,她的桌面又有了。
喬漁抱著書包「砰」地砸在桌面上,教室里一下子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她冷著臉,一把抓起桌面上的東西,大步走向垃圾桶,高高地揚起手,一把丟進去。
她冷傲著俏臉到底有些氣場,班裡同學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不說話,只有一個男生埋下了頭。
那之後兩天,桌面上果然再也沒出現了。
喬漁心裡好受了一些,她一直有午休的習慣,以前有家裡的司機來接送,她有充足的午休時間,可自從搬到老小區之後,路程遠、時間短,她沒法回家午休,就去了新的實驗樓。
實驗樓很安靜,特別是午休的時間段基本沒人來,喬漁已經在這裡午休過好幾天了。
那天倒春寒,天氣特別冷,喬漁進實驗室後關上門,找了一張沒有實驗器材的桌面,放下書包,脫下校服外套團在桌面上,趴著睡去了。
等她被預備鈴吵醒,肩膀上不知何時披上了一件寬大的校服外套,難怪她沒覺得冷。
喬漁怔怔地拿下校服外套抱在懷裡,前後左右地看了一圈,實驗室里沒人,不知道是誰的。
校服很寬大,夠兩個喬漁塞進去了,校服的顏色淡了一些,那是經常清洗帶來的褪色,衣服上沒有味道,很乾淨的一件校服。
喬漁不知道是誰的,疊起來放在一邊,拿書包的時候才發現桌面上再一次出現了那種棕色紙袋。
之前沒好好看過,她其實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這次會隨著校服出現在這裡,周圍又沒有任何一個人,她終於清楚,那似乎不是羞辱她的東西。
她盯著看了會兒,鬼使神差地伸手拿過,紙袋口是用巧技折起來的,像開藥的醫生包藥片那樣。
輕輕一扯就打開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飄了起來,她中午其實沒吃午飯,從父親去世之後她就很難吃得下飯了,每次都只是為了不被餓暈吃上幾口而已。
嘴巴里分泌出來唾液,她伸出手指,捏了一塊像麻花一樣的小卷出來,聞了聞味道,香香的,甜糯糯的,有淡淡的桂花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