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建明就是用喻言的生命健康才把謝晟磁引過來的,對於他這個侄子精緻皮囊下的機關算計,他還是有所體會的。
謝晟磁薄紅的唇勾起一抹笑,指尖挪開那根挑釁的鋼管,「二伯都沒有幾成把握能夠安全逃離不是嗎?」
「不如做個交易,我給你10年時間在京城發展的機會,不針對你,如何?」
謝建明摩挲著手上的鋼管,眯了眯眼看面前和他談條件的人。
對於謝晟磁說出的條件,他不是不心動,只是他怕被眼前的少年的淡定騙了。
他只有喻言一個把柄可以拿捏謝晟磁,但要是謝晟磁身邊那小孩的眼睛治好了,那麼喻言就沒什麼用了。
到那時,他又如何能相信他這個侄子不會反悔呢
就在謝健明猶豫之時,他身邊的助理在他耳邊低語。
只見原本還算冷靜的謝建明面色扭曲的死死盯著謝晟磁,咬著牙冷冷道:「老爺子還真是疼你,收到消息立馬就趕過來了。」
謝建明不滿老爺子的偏心,原本跳過兒子給孫子繼承權的決定已經過於荒謬。
可明明一樣是孫子,他兒子謝煩怎麼就不能坐在那個位置呢?
說到底老爺子就是偏心!
謝晟磁食指的銀戒在燈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他大拇指將其按住,掩蓋其光芒。
眼前的形勢對他很是不利,但他不得不站在這裡。
齊盛眼睛的毛病目前國內也就只有喻言能治,如果她出事了……
謝晟磁不由得視線偏向喻言的方向,目光在觸及她身後一角時眸光驟然一深。
謝晟磁見謝建明突然要轉身,喊他:「二伯!」
謝建明的眼神跟見鬼似的,想到什麼大笑道:「原來侄子你也會害怕啊,這時候想跟我打感情牌放過你?」
「可以,但是你得把手留下。」謝建明突然將鋼管揮向謝晟磁的手臂。
只要謝晟磁廢了,那老爺子就算想要保住他繼承人的位置都難,謝家絕對不會允許一個殘疾當家做主的。
謝晟磁下意識一躲,只留一道餘風撩起他額間的碎發。
剛剛那力道若是真砸在手上,那手絕對不是斷了那樣簡單。
謝建明見謝晟磁敢躲,鋼管轉了個方向對向喻言的方向,「你不挨這頓打,不如她替你挨?」
喻言的手要是廢了,以後就別想動手術刀子了。
更別說給齊盛手術了。
謝建明見謝晟磁一副挨打立正的老實樣子,終於喜笑顏開:「你說你,非得二伯威脅你才能老實是不是?」
「放心,二伯不要你的命,只要你的手。」他用十分仁慈的口吻道。
他手裡的鋼管在空中揮舞了兩下,破空聲傳到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喻言被謝建明綁在木椅上,嘴被堵住了,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喻言原本在醫院下班打算回家,在停車場卻被人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