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盛眉眼彎彎,笑意凌然:「外公,我都18歲了,您還是喜歡這麼喊我。」
「不管我們齊盛多大,都是外公外婆的寶。」陶母在蛋糕上插上蠟燭,「來來來,不等你舅舅了,咱們先許願望!」
蛋糕上被點燃的蠟燭倒映在齊盛的眸中,火光跳躍。
「好好好,不等我是吧!」成熟了不少的陶源生將行李箱隨意推到一邊,還將屋內的燈關了。
屋內唯一的亮色都聚集在陶母捧著的蛋糕蠟燭上。
齊盛在身邊一片歡聲笑語中吹滅蠟燭。
飯後,齊盛捏著陶父陶母給出的一疊厚重的生日紅包。
看著那塞得不能再塞進一張鈔票的紅包,他將醞釀了良久的話說出:「外公外婆,我想回國了。」
陶母最先怔愣,手裡的叉子掉在餐盤上,陶瓷餐盤碎了一個角。
陶源生沉默不語,他是知道齊盛想回華國的心思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些年,齊盛讓他帶回國的信件就有幾十封,卻也不見謝晟磁回過半封。
怕是早就把齊盛給忘了,也就齊盛自己還惦念著人家。
真不知道圖什麼。
陶父笑了一聲,打破此時的僵局,「小齊盛都長大了,學業也完成了,回國幫源生處理公司上的事也沒什麼不好。」
這些年陶父與其說是陪著齊盛,更多的是陪著為了陶瑩的事心力交瘁的陶母。
這12年,甚少回國,就是怕陶母觸景生情。
就是苦了陶源生,經常來返兩地。
陶母看著收拾碎掉一角餐盤的陶父,愣了片刻點頭道:「也好,回去也好。」
陶母現在的精神支柱就是齊盛,陶瑩留給她的那隻貓也在幾年前去了貓星球。
「外婆,回去我們還是住在一起的。」齊盛安撫的給了陶母一個擁抱。
感受到那溫暖的懷抱,陶母輕拍齊盛的背,釋懷一笑道:「好,等以後我們齊盛結婚生孩子了,外婆也幫你帶。」
齊盛手指微微捲曲,睫毛輕顫,沒有回話。
過了差不多2個小時,陶父帶著陶母回屋,客廳只剩下陶源生和齊盛兩人。
陶源生對外是成熟冷漠大BOOS,對內就是個上了年紀的輕微男。
他肩膀抵在牆壁上,支起一條腿,雙手環胸看向正喝著可樂的少年。
齊盛看著手機,沒有給陶源生絲毫的眼神道:「舅舅一直看我作甚,莫不是要將沒找到對象的不滿怪在我身上麼?」
陶源生嗤笑:「老子十八一枝花,就算我到80,想和我結婚的從這裡排了法國。」
「我不是找不到對象,是不想找。」陶源生認真和齊盛科普:「你清楚了沒?少去你外婆那裡說這事,讓我清靜兩天。」